“這......這是遇見真神了,白三條......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賀金燕連忙咬著手指,然後不停地在屋裡踱步。
“你能不能停下來,我感覺眼前發暈,好像有幾個媳婦兒似的。”白三條對媳婦兒抱怨道。
謝金燕停了下來,再次確認了磨盤和金錠的真實性,然後把事情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就對白三條問道,“你還打不打算繼續當混混兒?”
“你這是什麼混賬話?我不當混混兒還能去考狀元,你趕緊說吧,我都快要死了。”白三條苦著一張臉,他是沒想到,當一個混混兒這麼難,黃餘農死了嚇了一場,現在來一個妖孽又嚇一場,錢沒掙多少,人都快嚇沒了。
賀金燕白了白三條一眼,指著磨盤問道,“他是不是問你,這個硬還是你的腦袋硬?”
“是。”
“那就行了,你聽我的。”
“你說,你快說。”
賀金燕坐回到了床邊,摸著丈夫的手說道,“現在要做的,就是抱大腿,緊緊地抱住這條大腿。你想,他是不是能隨時殺了你,還能讓官府找不到證據?”
白三條點了點頭,就天上飛一個磨盤砸死自己,說是他李大柱乾的,官府也不能信啊。
“他有這本事,隨時隨地都能殺了你,而且......”
“彆......彆說殺我的事了,說點彆的,我冷。”
白三條是真害怕,越被媳婦兒說,越是害怕。
賀金燕又說道,“那就說彆的......這錠金子,就給你了,說明他有錢,跟著他,今後八成是能撈錢的。”
白三條看看金錠,然後點了點頭。
“如果,他要讓你出力,你就出力;他要讓你辦事,你就辦事;他要讓你賣命,咱們就跑。”
賀金燕說著,繼續分析道,“他既有殺人的本事,也有飛鷹衛的身份,玩兒哪樣咱們都玩兒不過他,這就是唯一的路。”
白三條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渺小,自尊心有些受傷,立刻說道,“咱們......得這樣?到時候還跑?我白三條,要到這種程度?”
賀金燕指了指石磨道,“你對著它,你再說一遍。”
白三條說不出來了,憋了好久,才憋出了一句,“咱們不還有縣太爺的關係嗎?”
提起縣太爺,賀金燕臉上閃過了一絲心虛的紅臊道,“我姐姐隻是小妾,可不是正妻,就我跟......咱們跟他這點關係,就跟尿壺一樣,說扔就得扔,有肉吃的時候,怎麼都好,沒肉吃的時候,他可就要把咱們當肉吃了。”
白三條心裡很不痛快,“我他娘的混成這樣了?”
“不是你混成這樣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然你扔一個磨盤給我看看?除了砸自己腳麵,還能砸死誰?”
賀金燕說完,白三條沉默不語了,事實就這樣,難聽,但就是事實。
見白三條自己消化了一陣,賀金燕才又繼續說道,“這是咱們的機會!”
“機會?哼,什麼機會?”白三條不屑一顧。
賀金燕忍不住又道,“你這人呐,心氣兒起來的時候,屎攥手裡也是金子,心氣兒沒的時候,金子攥手裡也是屎。”
“就聽我說的難處了,就聽咱們得跑路了?這是他要咱們去賣命的時候,要不需要賣命呢?你把他交代的事情辦妥了,這不就名利雙收了嗎?我估摸著,有這種能耐的人,絕非凡人,可不是黃餘農那種貨色,咱們這次,怕是上了一艘大船。”
說完,伸手撫摸白三條的胸口道,“你呀,就把心揣進肚子裡,有我呢,怕什麼,隻要跟他在同一條船就行。”
“萬一賣命呢?”
“我就那麼一說,瞧把你嚇得,他這麼大的本事,還有飛鷹衛的身份,什麼事需要你去賣命,瞧把你說的,你那條命多值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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