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嚴無咎打算先做好材料信箋,然後調查驛站事件,最後除掉花魁。
嚴無咎把備份的材料信箋從灶台底下取了出來,之前給了白光明一份,現在這一份是留的後手。
隨後,便出門朝著天香樓而去,他沒辦法去知會鏢局白光明在驛站已死這件事,因為這條線上的組織者是“黃餘農”,聯絡人是花魁,自己“壓根兒不知情”。
來到天香樓的西旁門,瞅了瞅兩邊沒人注意,便一個翻身就進了院子裡。
貓著腰,一路摸到了花魁的屋,打開了門,悄悄地進屋,裡麵並沒有人。
思來想去,嚴無咎正在尋找合適地方,忽然聽見了外麵的人聲,連忙就鑽進了床底下。
“我想先休息一會,等會再去吧。”
說話間,一個女人推門而入,疲憊而倦怠地走到了床邊,剛一坐下,就聽見床下的響動。
“誰?!”
女人嚇得連忙後退。
“吱吱吱!”
一隻老鼠躥了出來,女人頓時尖叫著退後。
忽地。
見老鼠一勁兒朝著門縫鑽,就快要出去的時候,女人猛地來了勁兒,抓起桌子上的春瓶就朝著老鼠猛砸。
一邊砸一邊憤恨道,“你個畜生,你倒是逃出去了,我怎麼辦?要我賣身子,要我當妓女,要我去伺候男人,我是王芊樾,我是王家的王芊樾!你個肮臟的臭老鼠,你跑了,把我留在臭水溝!”
老鼠一陣慘叫之後,便徹底被砸死在了門縫裡。
看到這一幕,王芊樾舒適一笑道,“我出不去,誰也彆想活著出去,都是臭水溝裡的東西,憑什麼你能跑?”
說完這番話,王芊樾拎著老鼠的尾巴,將它生生地拽了出來,然後扔進了春瓶裡,隨後,端端正正地將春瓶放在了櫃子上。
看著春瓶,王芊樾頓時生出了一種舒爽的感覺,將琵琶抄在了手裡,坐在椅子上就開始彈唱起來。
弦動聲響,竟是一首激昂的樂曲,不僅如此,王芊樾還唱了起來,“小城裡,歲月流過去,清澈的勇氣,洗滌過的回憶,我記得你,驕傲的活下去!”
《霍元甲》一曲,王芊樾越唱越亢奮,手都撫出了鮮血都還在狂彈不已,臉上的笑容越發地興奮強烈。
血舞。
聲響。
弦瘋。
人狂。
這一幕,看得躲在床底下的嚴無咎興奮至極,他剛才還在擔心臭老鼠暴露自己,更得意地欣賞著美女被嚇壞。
卻沒想到,王芊樾接下來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讓他渾身血燃,亢奮無比,這樣的女子,簡直是奇女,簡直跟自己天造地設一對!
太美了,太颯了,太讓人興奮了。
“哐當。”
門忽然被推開,張麽麽上前就問,“咋了這是,怎麼門口一灘血呢?你叫什麼呢?”
王芊樾扔了琵琶,就朝張麽麽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