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於是,雲高峰便把牛文林告訴烏鴻途的計劃直接告訴了嚴無咎。
嚴無咎聽得頻頻點頭,“雲兄果然是深謀遠慮,足智多謀啊!好,好好好,嚴某敬雲兄一杯。”
雲高峰心裡很是舒坦,兩頭吃,兩頭拿銀子,到時候弄個意外,把薔薇往後門的那條路上一扔,誰有本事誰去搶,反正自己把人弄出來了,銀子到手了。
“等等!”
嚴無咎忽然說道,“燒的地方換一換,花魁的院子不能燒,把宋老鴇的院子燒了吧。”
花魁房間裡的春瓶裡還有材料信箋呢,怎麼能燒了?
雲高峰壓根兒也就沒打算全心全意幫嚴無咎辦事,也不問為什麼,隻是滿口地答應。
喝了最後一杯酒,拿了五百兩銀子就離開了,他算了算,從烏鴻途那裡拿了四百兩,從嚴無咎這裡拿了五百兩,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薔薇長什麼樣子,能值這麼多錢。
送走了雲高峰,嚴無咎又琢磨起了地牢裡花魁魏清塵的事情,已經找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社會人去嘗試買通獄卒,然而,一個都沒成功。
這些人跟著高青鬆,簡直就是根本就油鹽不進!
但是魏清塵必須要處理,她知道自己的陰謀,不能讓她活著,自己娶了薔薇去了京城,過上神仙日子,可不能留一個隨時會讓自己翻船的禍害在這裡。
沒辦法,那就隻能自己出麵了!
冒險也就這一次了。
事情實在是太多,一件比一件棘手,不能再拖了。
快到晌午。
牢頭樊興旺心事重重地拎著東西回到了家裡。
“你怎麼才回來,客人都等你許久了。”夫人連忙上前詢問道,見他拎著東西又問道,“稻香齋的點心,發薪了?”
“客人,誰啊?”樊興旺沒興致地問道。
“還有誰,你表兄陶知源。”夫人連忙說道。
一聽是仵作陶知源,樊興旺頓時說道,“你先回屋去,我跟他說點公事。”
打發了媳婦兒,樊興旺連忙去到後院,一看果然是陶知源。
還沒來得及寒暄,就拉住陶知源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陶知源聽完,看了看他手裡稻香齋的點心盒子,便問道,“真是嚴無咎?”
“那還能有錯?我連飛鷹衛都不認識?”樊興旺說完,唉聲歎氣道,“他說是什麼親戚拜托到他門口了,他也不想幫忙,哎,就隻能央告到我這裡,我一看那個老頭,站都站不穩,七老八十了,還跪下來求我,我也沒辦法,隻能應承了下來。”
“你是說,花魁魏清塵的老子跟嚴無咎是什麼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然後求到了他,他沒轍又帶著她老子求到了你?”陶知源捋順了一下。
樊興旺連連點頭,苦著臉道,“你說怎麼辦?”
“他怎麼不去求高青鬆?”陶知源本能地反問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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