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女人同樣如此,隻能發出跟他一樣的唔唔聲。
黃永盛雙目失明,嘴裡也沒一個聲音,心裡沒有對範嬌芳的一絲愧疚和憐憫,反而是恨,更加滔天的怨恨。
這股怨恨發泄不到範嬌芳的身上,自然,隻能夠把身邊的女人給揪了過來,一頓拳打腳踢。
而看不見也說不出話來的女人,不甘示弱地用牙咬手抓,瘋狂地反擊。
至此,平遼城裡少了一個無惡不作的財主,多了兩個又臭又臟的乞丐。
衙門口。
時間還沒到晌午,就已經聚滿了人,他們可不是來報案打官司的,而是來看熱鬨的。
“這屍體是誰啊?怎麼就死這裡了?有沒有認字的,來說說這白布上寫的是什麼?”
“天!老天爺!出大事了!他是鎮撫司的三羽飛鷹衛嚴無咎啊,比知縣老爺的官還要大的大官呐!”
“那這三車東西是啥?是不是鎮撫司的貨,大家千萬彆伸手,抓住可是要掉腦袋,要誅九族的啊!”
......
縣衙門口,嚴無咎的屍體就躺在那裡,一張白布上寫滿了他和烏鴻途以及牛文林的罪狀,而他的身邊,赫然便是當初在驛站被李大柱弄走的三車鎮撫司的貨。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衙門外的人越聚越多,吵吵鬨鬨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很快,這裡的事情就傳遍了幾乎全城,甚至蓋過天香樓被燒的事件。
“唔唔唔唔......”
兩個瞎子乞丐朝著一個男人唔唔了起來,赫然便是黃永盛兩人,兩人經曆千辛萬苦,憑借著記憶,摸索到了衙門口,想要來告狀。
然而正在人群末尾看不見熱鬨的男人心裡煩著,回頭一看,是兩個瞎乞丐,頓時不耐煩道,“滾一邊兒去,滾......嘶,嘿,還是個女人,長得不錯嘛,跟我來,跟老子過來!”
男人說著,就一腳踹開了黃永盛,把女人給拽走了。
這一刻,兩人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曾經範嬌芳感受到的絕望和痛苦。
而在縣衙裡急得團團轉的烏鴻途和牛文林,已經派了不知道幾個下人去了,但是,外麵還是不見高青鬆和衙役們的蹤影,隻有越聚越多百姓,越來越嘈雜的吵鬨聲音。
烏鴻途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遍遍地催問,麵對牛文林的安撫,語氣更加不善。
牛文林旋即閉嘴,心裡對烏鴻途的不滿愈發嚴重。
“老爺。”
“快說什麼情況!”
“外.......外......”
下人回來累得直喘,牛文林端過來茶杯打算讓下人喝一口再說,卻被烏鴻途粗暴地打翻,“喝什麼喝,這都什麼時候了,趕緊說!”
牛文林黑著臉,退開到了一邊,顧不得清理身上的茶水,隻聽下人說道,“嚴無咎的屍體在衙門口擺著,旁邊放著白布,寫著他和您還有......牛師爺的罪狀。”
“嗯?什麼罪狀?老爺我有什麼罪狀,閉嘴!一派胡言!”烏鴻途顯然是急了,根本不承認。
下人見狀也不敢開口了。
烏鴻途卻又催促道,“你倒是說啊,什麼罪狀!”
下人嘀咕一句,“不是你讓我閉......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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