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鴻途內心一喜,大悅,這孫子果然不是一個認字的人,連忙胡謅道,“選取雞腿肉,去筋膜,切丁,焯水......哎喲!你打我乾什麼?”
“烏知縣,你可真是裝糊塗的高手,這他媽的是宮保雞丁的做法?這他媽的是你在三月初七跟嚴無咎分賬的明細,還焯水?雞丁不用焯水!烏鴻途,菜呢,你是做不明白的,你更擅長於貪汙,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李大柱說完,見烏鴻途還想要搶,一個嘴巴就把他扇翻在了地上。
“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烏鴻途惱羞成怒。
李大柱嘿然一笑道,“毆打?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毆打。”
把賬本放一邊,李大柱就開始動手進行了真正的“毆打”,沒用半點真氣,全憑自身力氣。
“舒服了嗎?”
“彆......彆打了,求求你,彆打了。”
烏鴻途連連求饒,老骨頭昨天晚上才吃了藥,被榨乾了一次,怎麼能承受得住李大柱的拳腳。
李大柱彈了彈手上的灰,正好,房間門打開,高青鬆和徐晉光衝了進來。
“來得好,快,快救我,抓住他,抓住這個歹徒,他竟然敢打我,敢打本老爺,給他用刑,用最重的極刑!”
烏鴻途朝著李大柱咆哮,那眼神是恨極了李大柱,完全不顧臉上的青淤還在疼痛。
徐晉光上前一步道,“李兄,我已經在外麵候了多時,等這老小子挨完打才進來的。”
“哈哈哈......”李大柱哈哈一笑,越發覺得徐晉光很有眼力見了。
烏鴻途瞬間傻眼,臉上的仇恨和憤怒變成了呆滯,旋即又回到了憤恨狀態,指著高青鬆道,“高捕頭,怎麼回事?抓,抓了他們!”
高青鬆立刻就將烏鴻途給拎了起來,冷冰冰地說道,“烏鴻途,你貪贓枉法,走私越貨,早就觸犯了大南律法,現在,還敢在這裡肆意叫囂,誰給你的膽子?”
“你......你一派胡言!”烏鴻途梗著脖子叫嚷。
“啪!”
李大柱將賬本砸到了他的臉上道,“你來給他們倆念一念你家傳的私房菜譜。”
這一句話,將烏鴻途羞辱得當場都快掉褲子了,即便如此,還依舊叫嚷道,“這是你偽造的!我不承認!”
“嗬,我就知道。”李大柱將賬本拿著,對徐晉光和高青鬆說道,“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烏鴻途心裡一驚,不知道李大柱要乾什麼,他擔心自己再受皮肉之苦。
沒想到,接下來沒有打,沒有罵,也沒有任何責罰,隻是關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屋子裡,不見天日,隻有不停更換的蠟燭,以及時不時傳來的牛文林招供的消息。
烏鴻途明白了,徹徹底底地明白了,什麼才叫做最痛苦的折磨,他瘋狂地敲著門,央求李大柱放自己出去,他什麼都招,什麼都說,什麼都交代。
手寫罪狀,簽字畫押,蓋上自己的印信,烏鴻途做完這一切,忽然渾身一鬆,一種從未有過的解脫充盈了全身。
而當看到烏鴻途的親手寫的罪狀之後,被關在另一個房間的牛文林怒氣衝天破口大罵。
聽到牛文林的罵聲,烏鴻途才知道,自己被李大柱等人算計,瞪大了死魚眼盯著李大柱。
“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囚徒困境,你和他同樣都在麵對,他比你硬氣一點,不過也隻是一點。”
李大柱話音一落。
就聽見那屋子裡牛文林喊道,“我招,我也招,我還知道更多!”
烏鴻途整個人瞬間癱在地上,宛如死狗。
高青鬆從旁看著這一切,心裡越發慶幸自己選擇對了,若是昨夜沒有決定跟徐晉光一起衝進縣衙抓人,那麼,現在自己應該是什麼處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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