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鈴把潘枝鹿的下巴抬了起來,然後將她的臉扭向了自己道,“你大學念的什麼專業?”
潘枝鹿不知道她問這個乾嘛,順口就道,“曆史學,另外,我是可是碩士。”
“你這書呀,念到狗肚子裡去了,既然念了曆史學,還問這麼愚蠢的問題。”蕭靈鈴伸手指了指上麵道,“至高無上的皇權擁有者,現在正在肆意妄為地揮灑自己的權力,還順便帶了兩個權臣,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潘枝鹿說完,扭頭看向了刑場道,“我還是看剮人吧,隻在曆史書上見過,沒想到現在能看現場直播。”
而被觀摩的曹文瀚,此時此刻,也正在觀摩皇床,他想破腦子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皇帝沒有被劫持,丞相也沒有被劫持,鎮撫司大統領更加沒有被劫持,她們正在享受魚水之歡。
不......不對,怎麼還有蕭山琴!
李大柱啊李大柱,你這個孽障啊,你受得了嗎?你吃得消嗎?你彆死在皇駕上!
曹文瀚心裡難受極了,看到李大柱用實際行動回答他,他更是覺得心裡像是被塞了石頭,壓到哪哪都難受。
曾經,在他心裡,皇帝是玩弄平衡帝王術的高手,丞相是端水大師,在朝堂上長袖善舞,而鎮撫司統領更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不可忤逆的存在!
就這樣三個顯赫得不可一世的人物,現在比青樓最低檔的老姬都還不如,還不知羞恥,還下賤!
曹文瀚也曾經做過這樣的夢,但也隻是夢了一下丞相,偶爾也幻想過皇帝,從未敢想過鎮撫司大統領。
現在倒好,看到了,總算是知道了三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脫了皇袍官服是一副什麼香軟玉潤的樣子。
可他娘的,李大柱在享受啊!自己隻能看,乾看著!
“唔唔唔唔!”
曹文瀚正在氣憤無比的時候,忽然身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隻聽行刑師傅笑道,“曹大人,您受累忍忍,可千萬彆死了,不然壞了我手藝,可就不好了。”
畜生啊,老畜生啊,這時候都還在想著自己的名聲!曹文翰死死地盯著他,用儘了權威。
然而,老師傅還是笑眯眯地一刀刀地割,手上的動作一丁點都不耽誤。
失去權力的狼,比野狗都不如,沒人懼怕它威嚇的眼神。
曹文瀚想起了自己做過的一切,感受著噬骨的疼痛,再看著眼前李大柱的享受,他明白了,李大柱是故意的,是不僅要讓自己承受身體上的極致痛苦,還有精神上的巨大摧殘!
他現在羨慕極了吳正浩,一刀下去,一了百了,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機關算儘,到頭來,卻惹了萬萬不該惹的人,曹文瀚到死都沒明白一個道理,他自己在規則裡玩得爐火純青,然而李大柱卻是製定規則的人!怎麼玩得贏?!
“算了算了,我不看了,不想看了。”潘枝鹿趕緊彆過頭去,她沒想到,曆史書上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竟然如此血腥和殘酷。
“你以為......”
蕭靈鈴正準備回答自己“鹿郎”的話,卻忽然被人抓住了肩膀,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師父蕭山琴那醉山夢川,沉魚落雁的臉。
短暫的對視之後,蕭山琴給蕭靈鈴做了一個口型,無聲地說了一個字,然後便扭頭回了皇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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