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道人的聲音在蘇塵的腦海中響起。
與此同時，蘇塵心中的困惑也是解除了，他終於是知道了為何這人這麼奇怪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惑，你也確實聰明，在沒有任何我露出痕跡的情況下，就推測出來了我是天道意誌的化身！”
枯木道人開口道：“你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那是滄桑冷漠的聲音。
蘇塵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隻是我覺得道長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你很像肩負著某種使命，那種使命感太過於強烈了，就感覺很不對勁，你知道嗎？”
“就像是那種你一到這裡，就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的感覺，你能夠明白嗎？”
“所以，我就覺得你的身份著實是有些可疑了。”
枯木道人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是因為蘇塵這一番言論太過於驚天地泣鬼神了，還是被震驚的無以複加了，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不愧是我中意的人。”
蘇塵道：“所以所謂的先天道體真的就是天意垂青？”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枯木道人開口道。
蘇塵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其實我很好奇，你現在這是一個什麼狀態，你說你是天道意誌，但你卻偏偏可以化作人身。”
枯木道人開口道：
“嗬嗬，其實很簡單，雖然我本身是天道意誌，但其實我也是受到了很多限製的，雖然我可以降臨世間，但是我需要犧牲很多！”
“所以，我無法直接降臨和改變一些東西，隻能夠化作人身。”
蘇塵點點頭。
他大概是聽懂了，也就是說，天道意誌確實可以降臨世間，但是受到了很多限製，不然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化作枯木道人的樣子。
“原本……”
“我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和你一起改變黃霧之主降臨的事情的，但就算是我本身也有局限性，無法改變一些注定會發生的事情。”枯木道人歎息。
蘇塵詫異，枯木道人似乎是察覺出來他的情緒一樣，他開口笑道：“你來自未來，這一點我很清楚，其實你的到來也是我的布置。”
蘇塵懵了。
這一下，他真的是有些懵了，畢竟之前他穿越了時間長河來到現在，本來他以為這隻是一個意外而已，但實際上其實這並不是一個意外，相反，這是一個有著預謀的事情！
因為剛才天道意誌親口承認了，這一切其實都他自己的布置而已，除了是他的布置之外，沒有任何的意外！
“原本以為你和我聯手，可以改變一些東西，但是看來，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不可扭轉的。”枯木道人歎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是一種對於宿命的歎息。
蘇塵心中則是震驚，因為就算是天道也無法改變宿命，這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道並不是萬能的。
如果天道是萬能的話，那麼天道意誌完全可以降臨一個毀滅性的殺招，直接將整個外域遺跡給摧毀了，這樣的話就不會有著後續黃霧之主降臨的事情了！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
或者說，他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