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禧答應了，但是聶力還不知道呢，他步行朝著督軍府走去，督軍府距離趙丹青的小院子，也就是五百米左右，步行正好。
順便還能蹭頓飯。
果然，進了督軍府，就見到了門房的老管家熱情的出現：“姑爺，您來了？吃早飯了嗎？老爺正在吃飯。”
聶力列咧嘴，笑道：“沒呢，剛起，丹青一會兒也過來。”
老管家笑的一張菊花臉像是被一拳打開了一夜，那叫一個燦爛呢：“小姐一會兒也過來呀，那我可要趕緊去通知依稀廚房留飯。”
說著就小跑著去安排了。
聶力搖搖頭，繼續往裡走。
果然，進了餐廳，趙延年坐在首位，正端著一碗稀粥喝著，桌子上有些小菜，看上去倒是簡樸，並沒有想象中督軍府飯食的奢侈。
其餘的趙丹青的小媽們，一個個安靜的做好，安靜的吃飯。
最苦逼的是趙文才，正帶著媳婦孩子在大大的圓桌一角。
聶力啞然，不應該啊，趙文才可是長子啊。
估計又是犯錯了。
進門拱手：“爹，我來您這蹭頓飯。您吃著呢？”
“哎，幾位姨娘也吃著呢？哎？大哥大嫂你們怎麼坐的這麼角落啊。”
趙文才懶得搭理聶力，哪壺不開提哪壺。
撇了一眼，沒說話。
趙延年看到聶力來了，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對著一旁的女人道：“繡娘啊，去給聶力拿碗筷。”
繡娘起身便去了，拿回碗筷，聶力也不客氣，笑嘻嘻的道：“謝謝姨娘。”
“多吃點小菜，這些小菜都是繡娘祖傳的手藝，好吃的很。”
趙延年也是和藹的說道。
聶力驚訝的看著繡娘：“姨娘還有這樣的家傳？”
繡娘溫柔笑著：“聽他說呢，就是曾經祖上跟著天義順醬園的老東家學過幾手，跟人家祖傳的可沒的比呢。”
但即使如此，聶力也是驚訝不已。
要說彆的，他還真的不了解，但是上輩子，這輩子他都是祖籍京都的。
上輩子是求學去了外地，這輩子是逃難逃荒。
來了申都。
對老家這一口可是愛的緊。
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收獲呢。
京都的醬菜，如果不知道的人，可能隻會知道六必居，但是聶力卻知道，老字號做的好吃的可不僅僅是六必居，像是天源醬園，天義順醬園，寶瑞醬園，那可都是很出名的醬菜園子。
“不瞞姨娘您說，我還真的想這一口了，從老家出來多年了，這一口曾經可是我最想吃到的東西啊，沒想到姨娘會做？”
繡娘點點頭：“愛吃就多吃點，回頭我讓老管家去後院給你拿一些，回去慢慢吃。”
聶力這才點頭。
坐下來跟趙延年聊了起來。
“你大早上的怎麼來家裡吃飯了、聽說你又乾大事兒了？”
聶力吸溜一聲，異常刺耳，跟那幾位無論是吃飯還是喝粥還是夾鹹菜都一根一根夾的趙家人相比，聶力無意是粗魯的。
聶力吸溜著喝，醬菜是一大筷子伴著粥往下順。
這讓其餘的幾位姨娘愣住了。
小姨娘忍不住問道：“女婿，你們京都人不是吃這些東西挺講究的嗎？我還聽說吃羊肉要按照片，吃醬菜要一根根的夾，你這副吃相可不正宗啊。”
“對啊，我還聽說人有個詞叫，叫什麼來著？”
聶力聞言一笑：“地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