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發炮彈如同晴天霹靂,響徹整個申都,大口徑的火炮,第一次露出了他猙獰戰爭機器的本質,也正是這二百發炮彈,讓已經撤出了公董局的這些人,徹底的被嚇到了。
體質弱的,差點一命嗚呼,當場暈眩過去。
體質好的,也是嚇得雙腿直哆嗦。
總領事大人,和哈裡斯總辦,兩人嘴唇嚇得顫抖。
尤其是哈裡斯,此刻內心隻有一個想法,華夏太危險,我想回三印,還是三哥們友好。
沒事兒了,還會給他們唱唱歌,跳跳舞。
眼神絲毫不敢看總領事大人的表情,他知道,今天聶力完不完蛋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完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百發炮彈被全部打光。
申都人民全部走向街頭,議論紛紛。
“距離過年還有好一陣的伐,怎麼放上鞭炮了?”
一個大媽打開窗戶,看向窗外,疑惑的道。
在她家打麻將的一群婦女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哪裡是放鞭炮啊,我看著分明是大炮啊,我年輕的時候,聽過。”
“難道今天有什麼新鮮事兒?”
說著,眾人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前往了整個弄堂的cbd中心,互相交換著情報。
“你們曉得吧?今天聶老板可是拉著大炮帶著兵去了紳士國租界呢,估計這次有熱鬨看了。”
“什麼?那不是租界嗎?是洋人的地盤啊。”
那老娘們兒昂著脖子:“洋人又怎麼的,聶老板可不管什麼洋人不洋人的,之前腳盆雞欺負咱三省的兄弟姐妹,不是就是聶老板帶頭出頭的?”
“儂曉得吧。”
幾個婦女,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你們還彆說,申都自從聶老板來了以後,還真是沒啥人敢欺負咱們老百姓了。而且咱們男人可都是在萬和討生活的,聶老板大方的很呢。”
深以為然。
不過,緊接著,一個婦女問道:“小蓮,你男人不是在巡警隊當差呢?今天是不是也被派出去執勤了?我看今天申都戒嚴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這時,一個也就是不到三十的女人,靦腆的笑道:“聽說聶老板的人丟了,已經下了死命令,今天晚上之前,務必找到人。”
“賞格高的很,聶老板雖然沒說給多少,但是誰要是立功了,那這輩子都不發愁了。”
一群女人酸溜溜的想著:“也不知道誰這麼好命!”
聶力炮轟租界的同時,其餘的巡警們也沒閒著,帶著人,將申都的大街小巷都翻了個底朝天。
一個身穿巡警服,也就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死死的盯著一個男人。
“吳老三,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看到了有人帶著兩個女人朝著南彙縣走了?”
吳老三臉上帶著焦急:“真的,海柱兄弟,我坑誰也不能坑你啊。”
“再說了,聶老板當初也是給了我一碗飯吃的,讓我不再乾那損陰德的買賣了,我這不是聽說了聶老板的人丟了,這才趕緊跟你說。”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當初被聶力薅羊毛那位小賭場的老板,一開始他還想找小刀會的後台去收拾聶力,可誰知道,他剛剛前腳走,後腳小刀會就沒了。
後來,聶力的人找到他,說聶老板說給他碗飯吃,現在在碼頭也當了個小管事。
不湊巧,他今天巡邏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小碼頭走了一艘船,還帶著兩個女人。
當時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沒搭理。
可後來,誰知道居然是聶老板的人丟了,這才恍然大悟,拍大腿兒啊。
大好前程丟了啊。
痛心疾首啊,這才找到了這個巡警海柱,看看能不能立功。
海柱聽著,仔細思考著,隻是緊促的呼吸證明,心情此刻十分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