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響不放心的問道:“三爺這事兒不能給你添麻煩吧?不行我背著兩根柳條請罪去。”
“滾犢子吧,那叫負荊請罪。”
說完對著三山響道:“放心吧,你是給我聶力乾活的,誰敢對付你?即使他鳳山也不行。”
“在三省,是龍也得給爺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三山響咧嘴笑道:“我跟著三爺乾就是痛快,您放心,龍王塘的路我三山響都給三爺看著呢,保證一條狗沒您的手令都過不去。”
聶力讓三山響走了,其實他挺欣賞這人的,看上去粗枝大葉,可心思細膩,是個營長級彆的好料子,最關鍵熟悉這白山黑水。
難得啊。
可三山響不想當兵,就這麼擔任編外部隊存在了、
其實還有不少綹子都是這樣的。
聶力也沒在意,現在也不是自己的地盤呢,有點綹子看家也不錯。
笑吟吟的走向還在揉著手腕帽子歪歪戴的鳳山,趕忙拱拱手:“鳳山老哥這話怎麼說的?您怎麼這麼調皮啊,還把車號搓掉了,讓您受這樣的折騰。”
鳳山看到聶力前來,歎口氣。
“聶老弟,一言難儘,不說了。翻篇了。”
丟人事兒不想提了,鳳山也再次見識到了聶力在三省的威懾力,綹子連他的車都不劫。
他歲數大,當然知道這不是威懾就能產生的效果。
單純的威懾總會有鋌而走險的。
震驚於聶力在三省的威望。
是的,這就是威望。
這個人說句話,就是好使,甚至綹子人看到他的從車被錯掉了車號都會追擊,這哪裡是什麼威懾能產生的效果啊。
“好,好酒好菜備上了,咱們屋裡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鳳山才開口道:“是這樣的,聶老弟啊,段兄弟把你的事兒都跟我說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可是哥哥眼饞啊,你看你那些兵一個個跟小牛犢子一樣。”
“還有不少大碴子味的本地人,哥哥是跟你取經來了啊。畢竟來三省是打仗的,打仗就會減員啊。”
聶力端著酒杯笑著對鳳山道:“鳳山老哥可真是未雨綢繆啊,小曹這事兒是你攛掇的吧?”
說著看向了鳳山一旁的一個軍官。
小擦嘿嘿一笑喝下這杯酒:“三哥這可不賴我,誰不眼饞你這兵啊尤其是炮兵,那玩意一個個金貴的很,我們統製開個口也不容易啊,您就給個麵子唄。”
然後又給聶力倒上,跟端茶倒水的小弟差不多。
鳳山被聶力看的老臉一紅:“弟弟,你看?炮兵勻我點?我可是聽說了你在保城時候可沒少給你的同學許諾啊。”
聶力微微一笑:“老哥開口自然是有麵子,十個炮兵,技術成熟的,指哪打哪,你帶走。”
“不過,當初這些兄弟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到了老哥的部隊這待遇可不能降低,不然我對不起兄弟們跟我一場。”
鳳山連忙拍胸口:“妥了,保證安排明白。”
“至於招兵啊,這樣吧,可以去一下偏僻的村子走一走,看一看沒準兒有收獲呢?現在日子不好過,總會有人的。我保證我的人不搗亂。”
鳳山這才放心,現在這一片聶力這麼好使,有麵兒,不經過聶力的同意他還真的不敢肆意招兵。
一聽這話,鳳山舉起酒杯連乾三個。
“多餘的話不說了,都在酒裡了。”
一頓飯相談甚歡。
跟小曹又呆了會兒,聶力算是解脫了。
然後又去視察了一下訓練場,和各處忙碌修建工事的士兵們,看著士兵麼喝著熱乎乎的骨頭湯,這才回了屋子。天氣是越來越暖和了,這時候士兵可不能凍壞了。
而見縫插針的山口有縣終於跟乃木希典聊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