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內,林文覺他們和駱尋正說著事兒呢,就見有人急匆匆地跑了出來,駱尋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林文覺話還沒說完呢,人已經跑出去了。
“裡麵怎麼了?”駱尋抓住田曹芸。
田曹芸被他這冷凝的臉色嚇了一跳,磕磕巴巴道:“就……就薑老師她……她抑鬱症,得吃藥,遲警官……遲警官讓我去找水!”
她說完這話一甩胳膊掙開駱尋:“你拽著我乾啥呀!我忙著呢駱警官!”
駱尋鬆了一口氣,鬆開了田曹芸,往前走了走,探身往教室看了看,看到遲夏正輕聲跟薑曉說著話,薑曉低著頭,拉著遲夏的手。
他又重新走了回去:“老林,剛才說哪兒了,你繼續。”
林文覺失笑不已:“你剛乾啥呢?跟家裡著火了似的。”
“我擔心組員安全還有錯了?”駱尋眉頭一挑:“這隊長給你當好不好?”
“這福氣還是給你吧。”林文覺嘿的一笑:“我可不要。”
“得了吧你。”駱尋呲了他一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林文覺一臉溫煦的笑:“我真沒什麼意思。”
他還特意加了個:“駱隊。”
駱尋自己把自己搞的,莫名其妙的有點心虛起來了。
“行了,說說這個鄭娜吧。”林文覺扳回一城,心情上佳。
那邊,薑曉吃了藥,慢慢地穩定了下來,但整個人還是萎靡不振提不起力氣,遲夏看得出來,她身上散發著的,屬於抑鬱症人群的那無助和孤獨。
“你早就該跟我說啊,你怕我知道是不是?你每次請假,都是去看這個是不是?”田曹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又不會笑話你!”
“還有,你總是讓我也看看,是不是怕我也……”田曹芸歎息一聲:“就我這暴脾氣,你操心什麼啊!”
“我怕教不了課。”
薑曉聲音輕輕的:“也怕人多口雜的,說著說著就不成樣子了,所以誰都沒告訴,其實……其實也沒有太嚴重,隻是偶爾……”
“我才不信。”田曹芸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忽然臉色一變:“是不是因為梁……梁老師?”
薑曉沒答,隻是腦袋低了低。
“梁老師跳樓了,你知道吧?”遲夏問她。
“知道,剛知道不久。”她說。
田曹芸不好意思地看了遲夏一眼:“遲警官,是我告訴她的,就她早上來學校的時候……”
“我記得你的病假還有一天,怎麼今天就來了?”遲夏又問。
薑曉聲音如蚊蠅:“我怕請假時間太久……校……校長會批評我。”
“不是校長,而是梁如清吧?”
遲夏看出她說後半句話的時候有點言不由衷:“你是梁如清帶領的語文小組的組員,一個老師請三天假,其實算長了,所以你擔心她批評你才提前來上班,是不是?”
薑曉咬了咬下唇,遲疑後點了點頭。
“我們了解過,這個學校很多老師都跟梁如清有矛盾,你跟她的矛盾,能跟我說說嗎?”
遲夏看她雙手顫抖,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用自己手心的熱量向她冰涼的手指傳遞著溫度。
田曹芸也在思考,她皺著眉:“薑老師脾氣很好的,雖然梁老師經常批評她,給她派很多本職工作之外的工作,但我從沒見薑老師跟她吵過鬨過啊,哪像我……”
“吵過。”
薑曉忽然開口,她抬頭看著遲夏和田曹芸說:“我們不止吵過架,還打過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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