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監獄,跟她有關嗎?”駱尋問他。
但這一次,李一鳴沒再說話了,他臉上依舊帶著如常的笑,後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駱尋出去的時候,遲夏剛喝完半杯水。
還沒等駱尋說話,她就微微側頭,從耳尖上拿下來個耳釘。
駱尋看愣了:“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玩意兒?”
“出去泡咖啡的時候。”遲夏輕笑了一下,揉了揉耳朵。
“那耳環和手鏈呢?”駱尋問。
“手鏈是假的,耳環是真的。”遲夏眼睛裡露出一抹狡黠來:“駱隊,驚喜嗎?”
遲夏掌心躺著那一枚小小的耳釘:“師姐那兒求來的好東西,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駱尋拿著杯子給自己倒水:“你要知道,有些談話內容對你來說有點敏感。”
遲夏把耳釘放在了駱尋的桌子上:“那就看駱隊你怎麼處理了。”
“你這是把皮球踢給我?”
遲夏一臉無辜:“可是,談話記錄也不隻涉及我一個人呀,相比之下……”
“行,你打住吧。”駱尋抬手打斷她:“我來處理,你彆管了。”
遲夏點了點頭:“好。”
想到林文覺說的話,駱尋臉色又嚴肅了起來:“遲夏,你也猜到了,李一鳴做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進監獄,他不是單純的想幫助徐洋報仇,老林他們在他住的地方發現了相關證據,從他和陳老的推斷來看,也是這個結論。”
“嗯。”遲夏點著頭,目光沒有一絲躲閃:“駱隊,這也是我好奇,並且擔心的一點。”
“擔心?”
“是,擔心。”
遲夏呼了口氣:“梁如清這個案子裡,他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他在這個領域的冰山一角,駱隊,李一鳴是個很危險的人。”
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管在哪裡,都很危險。”
“所以你答應會去看他?”駱尋問。
“是。”遲夏說:“當然了,也有我的私心。”
駱尋看著她,忽的一笑,他看了看時間:“你還不走,再不走花都蔫了。”
遲夏意識過來他的話,臉上一喜:“謝謝駱隊!”
她拿起衣服往外走,駱尋在身後又道:“你的花在張叔那兒,我讓他給你先照料著。”
“好。”遲夏的聲音從走廊傳進來,聲音都透著幾分輕快。
遲夏在保安亭拿到了她的花,張叔怕花蔫了,時不時地往上頭灑點水。
“這麼好看的花,要送給誰啊?”張金國把花遞給遲夏問。
“給我媽。”遲夏笑著說:“今天她生日。”
張金國趕緊催促她:“那可得趕緊,你趕緊回去,免得她等急了。”
遲夏笑著點頭,沒多解釋“那我走了啊張叔。”
她直接打車到了思親園墓地。
墓碑前已經放著三束花。
其中兩束是一樣的,剩下一束和遲夏懷裡那一束類似,是香檳玫瑰。
遲夏放下花,半蹲在地上將花擺放好,又拿出紙巾擦了墓碑上的塵土。
她看著墓碑上的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就那麼站在空無一人的墓地,目光長久地看著墓碑上的那兩張照片。
直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她才回過神來。
“我走了。”她擠出一抹笑來,臨走的時候拿走了另一束玫瑰。
走了沒幾步,她又停下腳步,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師姐,是我。”她走過一塊塊墓碑:“幫我查個人,越快越好。”
“誰?”對麵的女人來了興致:“男的女的啊?”
“男的,駱尋。”遲夏說。
電話那頭笑了起來:“查你的頂頭上司啊?”
“嗯。”遲夏理直氣壯:“他也在查我。”
“查你?”對方語氣認真了起來:“要幫你處理嗎?讓江疑去,他最近閒的很。”
立馬有男聲傳了出來:“我哪裡閒了,我好不容易休的假。”
遲夏笑了起來,語氣親近自然:“不用,讓姐夫幫忙查一下跟駱尋有關的案子就行,我知道這方麵姐夫比你還好使。”
她聽到對麵傳來男聲:“查誰?我確實挺好使的。”
遲夏似乎都能想到師姐對他翻白眼的樣子,她聽到師姐說:“駱尋,夏夏的隊長。”
“駱尋?”
江疑的聲音傳了過來:“東州那個駱尋啊,好使,你等我打個電話過去,晚點吧,晚點給你消息。”
遲夏路過垃圾桶,把那束玫瑰花扔了進去:“好。”
也不是不能纏著喬立夫問,但她不好意思麻煩彆人,但林錯不一樣,她是師姐,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怕麻煩一家人。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