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曹斌一秒收回目光,剛剛還一臉流連的人立馬就扯上卷毛往前頭跑。
“報警的人電話裡也沒說清楚,咱趕緊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兒……”
林文覺也誇了一聲遲夏的車:“這車不錯,回頭我得坐坐,我先過去啊,你們快點過來。”
他緊追著曹斌和卷毛過去了。
駱尋走上來看著遲夏:“你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
“很明顯嗎?”遲夏摸了摸臉:“昨晚沒睡好吧。”
駱尋直接打開手機照相機舉到她麵前:“隻是沒睡好能是這樣子?”
遲夏一看,才發現自己一臉疲憊,唇色蒼白,尤其是她出門前用粉底蓋了蓋,電話來的太急,她走的時候忘了塗口紅擋一擋。
就更顯得她久病不愈似的。
“忘了塗口紅了。”她一笑,從兜裡掏出一管口紅擰開。
駱尋剛打算拿走手機,就聽她說:“駱隊,你胳膊往高抬一下。”
駱尋一怔,明白過來了,感情是把他的鏡頭當鏡子了。
駱尋胳膊抬了抬,見她塗了口紅,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
他移開落在她唇上的目光:“老曹跟你說了嗎,關於這個案子。”
遲夏抿了抿嘴,指腹蹭掉嘴角塗出來的顏色,抬眸看他:“沒有,就說有案子,讓我趕緊過來。”
駱尋收起手機,兩個人一同往現場走,邊走邊道:“有幾個農林大學的研究生來這裡做調研,發現了一具白骨化的屍體。”
“白骨化?”
遲夏皺眉:“這地方也不是荒山野嶺,一具屍體白骨化才被發現嗎?怎麼發現的?挖出來的還是?”
“現在還不清楚,先過去看看。”駱尋說:“老寧已經提前過來了,先聽聽他怎麼說吧。”
遲夏應了一聲,駱尋餘光瞥見她掩嘴打了個哈欠,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精氣神。
“你早上吃東西了沒有?”他問。
遲夏想都沒想,從兜裡掏出糖就要剝:“吃了啊。”
駱尋瞅她那樣子,吃了才怪,他從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來:“吃吧,彆老吃糖,酸不拉幾的哪裡好吃?”
他加快步子,掀開警戒線走了進去。
遲夏看著手裡的巧克力,一晚上的疼痛讓她這會兒有點反胃,但胃裡的空虛感更讓她難受,這塊巧克力來的正是時候。
駱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跟昨晚打架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而且剛才給她巧克力的時候,他看到她胳膊上的針眼了,不止一個,透著微微的青腫。
她昨晚做什麼了?駱尋心裡滿是疑問,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遲夏很快跟了上來,站在了駱尋身邊。
寧弈他們已經將屍骨全部轉移了過來,青天白日下,還混合著泥土的骨頭整齊地排列在白布上,頭骨上的眼眶正黑黝黝地盯著他們,讓人不寒而栗。
“初步來看是一具女性屍骨,年齡大概在28歲到35歲之間,從白骨化的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在六個月以上,很遺憾,有些細小的骨頭還沒找全。”
寧弈想站起來,大概是蹲的時間太久了,一下子沒使上力,他眼巴巴地看著駱尋伸出手去:“你拉我一把啊。”
駱尋抓著他的胳膊把人拉起來,還裝模作樣地拍了拍他屁股上的土。
寧弈站定了,又說:“對了,死者生前生育過。”
“死因呢?”駱尋問他。
“肋骨斷裂,頭骨後腦勺部位有裂痕,應該是重物擊打所致,目前來說我還不能確定這兩個哪一處是致命傷,啊,還有一點……”
寧弈走到屍骨下半部分,指了指手骨和腳趾骨部位:“死者的手指指骨和腳趾指骨是斷裂的。”
遲夏和駱尋同時擰眉,他們蹲下身去,各自檢查了一下,和寧弈說的一樣。
“寧法醫,骨頭斷裂,是生前還是……”遲夏抬頭問寧弈。
寧弈的聲音在烈日下顯得森涼。
他說:“就目前來說,我比較傾向於是生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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