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群眾。”
駱尋笑了一下:“裴新錄的字跡和相關寫作習慣的資料你們找到沒有,還有廖剛那邊,有線索沒有?”
“資料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鑒定了,至於老廖那邊,我也說不上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林文覺呼了口氣:“老廖他們在周婉柔家裡發現了少量血跡,但是我們也知道,周婉柔死後被人肢解過,而且生前還受過傷,根本根本不可能隻有那麼點血,所以我認為,周婉柔死亡的第一案發現場,並非家裡。”
駱尋嗯了一聲,心裡頭思考著他剛才說的這些話。
眼見三個人到了法醫室門口,遲夏開了口:“得深入調查一下季詩情了,如果她跟裴新錄之間的私情成立,那麼周婉柔的死,甚至包括裴新錄的死,都跟她脫不了關係。”
“哎喲,咱們專案組,實在是人手……人手不足啊……”
林文覺歎了口氣,看向駱尋:“尋啊……要不你再……”
遲夏看到駱尋眉頭一皺,看樣子他那個八爺最近有點忙,顧不上駱大警官呢。
“這樣吧,我有幾個認識的朋友。”她開了口:“我看看他們能不能幫忙盯一盯。”
駱尋剛準備拿起手機聯係人就聽到她這話,又放下手機,饒有興致:“老林,你先進去。”
隻要有人能幫忙,管他誰的人脈,林警官都高興,他也不多問,樂嗬嗬地就進了法醫室。
遲夏走到一邊給石天一打了個電話,叫他盯著季詩情那邊,石天一渾身充滿力量,誓與警察同誌共進退,就差沒敲鑼打鼓地宣告他要大乾一場了。
她一回過頭來,駱尋就看到她臉上的笑,那是全然沒有偽裝的,純粹發自內心的笑,大概隻有在很親近的人麵前才能流露出來。
遲夏的目光跟他對上,臉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像往常一樣朝他一笑:“駱隊,允許我有點自己的門道吧?”
“當然。”駱尋聳了聳肩:“其實我這邊也能找,就是沒八爺那麼好用,她最近有點忙,我不好打擾。”
“我知道。”
遲夏說:“駱隊你人脈廣這個我清楚,但是要查季詩情,我這裡更方便些。”
駱尋好奇:“原因?”
遲夏挑眉,眉目間略有幾分得意,她搖了搖手機:“我這個朋友,比較擅長網絡技術,盯著季詩情多簡單,總得從她身上得到點什麼東西,咱們沒那麼多時間跟他們耗。”
駱尋笑了起來:“那我得見識見識你這位朋友。”
遲夏燦然一笑,卻道:“不行,這是私產。”
駱大隊長在後麵怔了一瞬,嗓子眼裡擠出一聲笑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法醫室,寧弈在解剖台上抬起頭,朝他們招了招手:“正好,你們都來了,我先跟你們說說周婉柔。”
寧弈摘了口罩和手套走了過來,駱尋順手把他的杯子遞了過去:“有新發現?”
寧弈從旁邊拿過來個文件夾遞給他們:“鑒於周婉柔的屍骨被化學用品處理過,很多線索被毀,這個報告是我做完之後又讓省廳那邊的幾個朋友看過之後才確定的,你們可以參考。”
駱尋他們看著那份文件夾,臉色越來越凝重。
“一個女人,先摔斷了肋骨,又被人踩斷手腳指節,心口部分還有刀傷,最後才是重物撞擊後腦勺部位才導致死亡?”
駱尋聲音發冷:“什麼人能跟她有什麼大的仇怨!”
寧弈呼了口氣:“是啊,她身上除了少量的摔傷,其餘這些傷都是人為的,在這種情況下,凶手為了毀屍滅跡,又將她肢解,在這之後,又處理了她的屍骨,將其拋屍……這簡直是想挫骨揚灰呀。”
“不。”
遲夏的聲音響起,她的眸子裡盛滿冰涼。
她說:“處理屍骨的,另有他人。”
駱尋看向她,從她漆黑的眼眸中看出她冷靜的麵容下冰涼的憤怒。
“遲夏說的沒錯。”
他收回目光:“周婉柔的屍骨,是有人故意讓我們發現的。”
法醫室的溫度低,林文覺感覺自己胳膊起了雞皮疙瘩。
他終於也反應過來:“之所以將周婉柔的屍骨拋屍在那裡,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周婉柔已死,而我們真正要找的,是殺了裴新錄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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