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尋繼續道:“這個字跡模仿雖然比較高明,但筆力較淺,你們看這幾個字的轉折,撇捺都是比較柔和的,我個人傾向於女性手法,早上我也拿去技偵那邊驗證了一下,那邊也是持相同的態度,他們已經在出報告了。”
“所以這份遺書雖然不是裴新錄寫的,但也是事件知情人寫的,目前我們已知的女性嫌疑人,好像隻有季詩情一個。”
林文覺說:“待會詐一下她。”
“等會張超和季詩情來了,你和老曹去張超那邊,季詩情就交給我和遲夏。”
駱尋說著已經把遲夏發過來的資料包打印了出來,打印機正一張一張地往出來吐紙。
三個人梳理了一下案情,林文覺又給季詩情前公司的老板打電話,了解了一下相關情況,得到線索也很讓他們滿意。
沒多久,曹斌和卷毛也帶著季詩情和張超到了警局,直接分開關在了審訊室。
駱尋想了想,又給卷毛派了個任務,卷毛剛回來又跑出去了。
在進去審訊室之前,遲夏先站在玻璃窗外觀察了一會兒季詩情。
在駱尋過來的時候她說:“駱隊,季詩情應該不是三蕩子說的那個女人。”
駱尋站在了她身邊,看了看手上周婉柔的全身照:“體型不相符。”
“嗯。”遲夏點頭看他:“咱們進去吧。”
兩人推開審訊室的門進去,季詩情嚇得一個激靈朝他們看了過來,聲音帶著哭腔:“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還帶我過來乾嘛啊!”
“你不知道?你確定?”
遲夏直接把她和裴新錄在天台吵架的視頻在她跟前放了出來:“那這是什麼?”
季詩情不可置信地看完了那個無聲的視頻,麵露驚慌:“這……這就是普通的吵架啊,員工和老板有時候也會有……有矛盾啊!”
“那這個呢。”
遲夏和駱尋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劃了一下手機,播放了下一段視頻。
正是石天一找到的那一段視頻,季詩情和張超開著朋友的車去了老城區。
視頻裡的圖像放大,雖然模糊,但也能確定是他們倆的臉。
“還有。”
遲夏又劃了一下,這次出來的是幾張照片,是昨晚她去張超家裡,以及從監控中截出來的兩人見麵的照片。
截出來的照片時間,正是林文覺他們去過新柔外貿的當晚。
遲夏上來就把證據甩了出來,然後往後一靠,把接下來的主場交給了駱尋。
駱尋等了好一會兒,貼心的讓季詩情消化這些東西。
直到她倉皇失措地抬頭,剛要開口的時候,駱尋沉沉開口:“據我們調查,6月1晚上十點,你和張超在老城區待了將近兩個小時,你們去那兒乾什麼?”
“我們……我們不是……”季詩情額頭沁出汗來,剛開口又被駱尋抬手打斷了。
駱尋傾身向前,往她跟前放了兩份資料,資料上還有裴新錄的屍體照片,季詩情立馬閉上眼睛轉過頭:“彆!你彆給我看他!”
“他?你怎麼知道是他?他是誰?”
駱尋的聲音帶著壓迫:“你說巧不巧,你們去的方向,正是我們發現屍體的地方,那地方待拆遷,可沒什麼轉親戚的地方,還是說……你們隻是單純的去那兒約會?”
“我們約會不行嗎!你管的著嗎你!誰知道他會死在那啊!”季詩情終於找到了反駁的空隙。
駱尋笑了起來,笑的季詩情隻覺得毛骨悚然。
他慢悠悠地:“又是他,季小姐,我想問問,你這個他指的到底是誰?不會是裴新錄吧?”
季詩情臉色一白,愣了好一會兒:“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誰知道!”
駱尋忽然站了起來,手上的資料重重往桌子上一扔:“我告訴你,該掌握的證據我們都掌握了,有些事情你說出來和我們說出來,性質還是很不一樣的!”
季詩情嚇得脖子一縮,眼裡劃過心虛,但還是不敢開口。
遲夏和駱尋目光輕觸,她微扯唇角歎了口氣,季詩情的目光下意識地朝著她看了過來。
“季小姐,你要這樣的話,你不妨聽一聽這個吧。”
遲夏拿出了個錄音筆放在了桌上,笑眯眯地看著季詩情,然後她按下了開關。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