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笑她:“葛靜怡,你要是彆說老娘兩個字,這個名字就很適合你了。”
八爺撩了把頭發,魅惑儘顯:“這名字是留給我心上人叫的,但你叫的挺好聽,換算過來我還挺喜歡你的。”
遲夏笑:“那你查我還要收錢?”
八爺哈哈大笑:“反正花的是駱尋的錢,回頭我可以拿那個錢請你吃飯。”
兩人的眼神一對,一拍即合。
瞧瞧她那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樣子,駱尋一臉無奈,瞥了眼八爺,警告她:“葛靜怡,你走不走?”
葛靜怡這回是真走了。
開門的時候遲夏還聽到葛靜怡對駱尋說“請你尊稱我八爺。”
“行,八姐。”駱尋說。
見他們出去了,遲夏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緩了兩分鐘,才去吃駱尋做的那碗麵。
她的廚房有什麼東西她自己清楚,調料都沒買全,蔬菜更是寥寥無幾。
但這碗麵雖然清淡卻並不難吃,遲夏吃了麵,把湯全喝了,身體舒服了點,又靠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回想這次想起來的東西。
還是太少了,如果有藥的話,她還能想起更多。
但是現在腦子不舒服,她聽從了葛靜怡的話,這會兒還是不折磨自己了。
駱尋和八爺沒坐電梯,走樓梯下去。
“你上次說親自來找我也沒來。”
八爺有些不爽:“駱尋,你不會是沒什麼線索,就為了誆我給你查遲夏的吧?”
“最近有點忙。”
駱尋的語氣沒有在遲夏家裡的時候那麼溫和:“而且我在想,該怎麼跟你說這件事。”
八爺停了下來:“有什麼就說什麼,你還不知道我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隻要給我個結果,我都認,有什麼需要考慮的,我又不是苦情女主角,得知真相會尋死覓活的。”
“他有個弟弟,跟你說過嗎?”駱尋忽的問她。
八爺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搖頭苦笑:“沒有。”
“死了。”駱尋頓了頓:“以他的性格,告訴你才怪了。”
八爺怔了怔,繼續往下走,臉上露出一抹傷心:“所以,你想告訴我,他的失蹤跟他弟弟的死有關。”
“很有可能。”
駱尋落後她兩個台階:“前段時間,我找到了他老家的地址,找了一些人,打聽到他媽的下落了。”
“他恨他媽,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八爺說:“你找她乾嘛?”
“他媽當年走的時候,把他弟帶走了,但他們兄弟倆從小關係就很好,一直都有聯係。”
“哦,然後呢?”八爺手指頭繞著頭發問。
駱尋想了想,還是告訴她:“還有,他奶奶在鄉下,年紀大了,身體很不好,我去之前又摔斷了腿,是村裡人幫著送進診所的,我帶到東州來了,這段時間一直在東州養傷,再有幾天也應該養好了。”
駱尋看到她抬起手擦了擦眼睛,聲音悶悶地:“他奶奶情況好不好關我屁事!我他媽被他害的還不慘嗎!老娘欠他的啊,他死外麵了我還得伺候他奶是不是?”
駱尋沒回應她這句話,繼續道:“殺害他弟的凶手直到現在還沒有落網,你再好好想想,你們最後一次見麵的情況。”
八爺帶著氣往下走了幾步,停在樓梯上靠牆站住了,呼了好幾口氣才顯得她現在沒那麼生氣。
“他失蹤半個月前,說要出去一趟,我告訴過你吧,他做什麼事情,我不怎麼過問的,他回來後情緒不怎麼好,我問他也不說,兄弟們叫他出去喝酒他也沒去,把自己關在屋裡關了兩天,我眼巴巴地守著人家,狗東西第三天就不告而彆了。”
她說完,咬牙切齒:“聶海舒,你他媽王八蛋!沒種!懦夫!老娘要把你碎屍萬段!”
她罵起聶海舒這個人,難聽的話海了去了,這算最輕的。
駱尋沒當回事:“他那次出去,是去看他奶奶了,應該也是那個時候知道他弟沒了的,這些都是我從他奶奶那裡知道的,拚拚湊湊大概就是現在這麼個情況,我懷疑他是自己去找殺害他弟的凶手去了。”
兩個人一上一下,就這麼靜默地站了好一會兒。
良久後,八爺抬起胳膊一抹眼淚:“他奶奶住哪兒,發給我,老娘不是他聶海舒,良心都被狗吃了!行了,你不用送了。”
她擺擺手,很快跑了下去。
樓道裡,駱尋一聲輕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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