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繞了這麼一大圈,就是為了最後這一句吧?”
她走屠國林跟前:“屠先生,你的算盤打錯了,我知道你瞞著很多事,也知道你不打算跟我們說,但我等著你,如果哪天你想通了,打這個電話。”
遲夏看駱尋:“駱隊,給他留個電話號碼。”
駱尋搜尋了一圈,找到招待所的意見簿,寫下了自己的號碼。
“你的生命安全,不掌握在我們手裡,而是你自己手裡。”
遲夏說完這話,跟駱尋往外走。
臨走時把手上那個狐狸鑰匙放在了桌子上:“屠總,我們期待你的消息。”
在屠國林錯愕的目光中,兩人離開了招待所。
聽到電梯門開了又合上的聲音,屠國林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而後他攥緊拳頭,四下掃視一圈,走回去一腳踹翻了遲夏坐過的凳子。
他抓起桌子上那兩個刺眼的鑰匙扣,掀開窗戶重重地扔了出去。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眼裡浮現著狠厲的殺氣,都不放過他,把他逼急了,那大家就同歸於儘!
出了招待所的大門,駱尋問遲夏:“以你的能力,剛才繼續問下去,說不定還能問出點東西。”
遲夏沒答,問他:“屠國林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覺得怎麼樣?”
駱尋想了想:“真假參半。”
“對。”遲夏回頭看了一眼:“他其實早就編好了答案,但有一點我很確定。”
“假狐狸這幫人的出現,讓他感到了危機感。”駱尋說。
“真聰明。”
遲夏毫不吝嗇地誇了他一句:“但是反過來想,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可能是普通的惡作劇。”
“遲夏,你知道我在屠國林身上看到什麼了嗎?”駱尋忽然問。
遲夏停了下來,看著他:“駱隊,我猜你是不是想說……亡命之徒的感覺?”
駱尋故作無語:“遲警官早就看出來了啊。”
“不才,沒有駱隊看出來的早。”
遲夏眼尾一挑,笑的明媚:“駱隊,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那可就要比你早了。”駱尋嘿的一笑:“見到那個秘書小張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啊……”遲夏附和:“那確實比我早。”
“我們第一次見屠國林的時候,你迅速將他和屠國安分開的憑證是什麼?”
兩個人又走了起來,駱尋問她。
“從外表看起來,屠國林更儒雅一點。”遲夏說。
一輛三輪車上裝著麥子開著過來,駱尋把人扯到裡麵。
“一個儒雅的老總,再生氣都不會那麼對待自己的秘書的,而且這個秘書,跟了他很多年,我當初調查的時候發現,這個秘書之所以對他忠心耿耿,是因為屠國林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他,後來還借錢給他買了房子,對秘書來說,屠國林是他的再生父母都不為過。”
“最困難的時候……”遲夏問:“是什麼?”
“當時張秘書的妻子難產,父親癌症,需要大筆的錢,以及一個好的醫院。”
駱尋說:“這一點算不上算得上是救命恩人。”
“當然算。”
遲夏低頭,目光停留在駱尋的手指頭上:“駱隊,你不覺得,如果將現在的屠國林和監獄的屠國安身份對調,更合適一點嗎?”
“遲夏。”駱尋眉心微動:“屠國安死後我複核了所有證據鏈,沒有出錯的地方,而且,你要相信我們的法律。”
“我當然相信。”
遲夏動了動手指頭,有點蠢蠢欲動:“但如果從一開始,殺人的就不是屠國安呢,進監獄的那個,也不是屠國安呢?”
她說完,忍住了,把手指頭藏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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