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走過來,重新撈起啤酒跟葛靜怡碰了個杯:“這段時間你們倆都小心點,最好彆落單。”
“那我……”
黑子故作脆弱:“我還準備這兩天回餘吉呢,現在光榮負傷,我總不能住遲警官這兒吧?”
他的目光可憐兮兮地看向了駱尋:“尋哥~”
“住我爸媽那兒去。”
駱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說:“我那兒住不了人,正好,我爸媽回來了。”
“不是,那我怎麼好意思……”黑子說著,就見駱尋那邊抬起胳膊,示意他們彆說話。
黑子立馬閉上了嘴巴。
遲夏朝著駱尋看了過去。
“誰?”駱尋擰起眉,問電話那頭:“小魏,你說誰死了?”
聽到這話,遲夏臉色一沉,起身朝著駱尋走了過去。
“我知道了。”駱尋說:“我會隨時聯係你。”
他掛了電話,臉色很不好看,看向遲夏說:“小張死了。”
“誰?”遲夏在腦海中搜尋:“小張?屠國林的秘書?”
“嗯。”駱尋呼了口氣:“溺水自殺。”
“自殺?”
“目前來看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駱尋說:“趙所不是申請派法醫過去給熊靜他們做屍檢寫報告嗎,正好碰上小張這個事,已經做過屍檢了。”
手機叮的一聲,他遞到了遲夏跟前:“這是屍檢報告,符合自殺情況,趙所也詳細檢查過案發現場了,有相關監控視頻佐證。”
“完美的自殺。”遲夏冷笑一聲:“你怎麼想?”
駱尋冷聲道:“如果死亡過程和結果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就出現在死亡之前,這個時間節點太可疑了,怎麼我們開始查屠國林,剛回來沒兩天他就自殺了?他自殺的意義是什麼?”
黑子插嘴進來:“尋哥,要不要兄弟們幫忙查一查?”
“要。”駱尋說:“黑子,通知兄弟們,密切關注屠國林的情況。”
黑子下意識去掏電話,猛地想起自己的電話剛才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駱尋走過來把自己的電話遞了過去。
“那我要不先走?”葛靜怡發現這事兒跟自己也沒啥關係,怕自己耽誤他們的正事兒。
遲夏過來:“不用,你今晚就住這兒。”
“不是死人了嗎,你們不忙啊?”葛靜怡說:“我那點破事兒也不急。”
“這是餘吉的事,輪不到我們管。”駱尋跟她說:“我帶黑子回去,你今晚就住這兒吧。”
黑子很快打完了電話。
駱尋看了看時間,背著黑子離開了。
遲夏送他們下樓,駱尋把黑子扔進車裡關上門,看向遲夏:“葛靜怡的事情,你好好跟她說,她也有自己的渠道,說不定能幫上忙。”
“我知道。”遲夏說:“路上小心點。”
駱尋點頭,忍不住又問:“那個侏儒欺負你的事……”
上次發病,躲進人皮裡那麼恐怖的記憶她都能如常地說出來,但這次,就算他問起來,她也都在回避。
“心疼我啊?”遲夏看著他的臉色:“你放心吧,他沒討著什麼便宜。”
“那你呢?”駱尋想起她說話時候的淡然,隻覺得心臟生疼:“你十二歲被收養的。”
十二歲逃出來,在那個地獄裡,她再厲害,也隻有十二歲。
“我就是……就還怪心疼的。”
駱尋薅了把頭發,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他定定地盯著遲夏:“遲夏,你等我給你報仇。”
遲夏笑了起來:“好。”
駱尋依舊欲言又止,他看著麵前淺淺笑著的人,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衝動,上去抱了抱她:“遲警官,我覺得我的悲劇開始了。”
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視野中,遲夏才想起她曾經對他說的話:
駱隊,心疼一個人是悲劇的開始。
不過短短幾個月。
她獵鷹同誌風采依舊,並且迷的虎子神魂顛倒,可喜可賀。
這麼一想,她覺得未來十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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