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有些好奇了:“他做事還算謹慎,這種事也都是手底下人動手,怎麼讓他親自過去了?死的那個人是誰,跟他什麼關係?”
“隻打聽到是個叫杜小雨的女人,好像跟化學品有關的,他還瞞的挺緊的,不過我已經叫底下人注意了,一有什麼情況就會告訴我們。”
瞿白應了一聲,腦袋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車裡安靜了幾秒後,阿德問:“先生,咱們現在是回家裡還是……”
瞿白睜開眼睛,似乎有些失神,過了好半晌,他腦袋往車窗那邊偏了偏:“去濱江路吧,我想看看花。”
阿德的車子掉了個頭往濱江路去了。
瞿白想起那天晚上跟遲夏的約定,等有時間,他們要看白天的格桑花。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
他在這個瞬間忽然有種無法控製的衝動,他想和遲夏去看白天的格桑花和月季,他害怕一日日地拖著,到頭來永遠也等不到那天了。
等他理智回攏的時候,已經撥出了遲夏的電話。
陌生號碼打過來的時候,遲夏以為是朱崇亮這麼快就想明白了,等接起的時候,那邊卻長久無言,隻有忽長忽短的呼吸聲。
她慢慢意識到什麼,起身走到外邊去,試探著問了一聲:“瞿白?”
“嗯,是我。”瞿白低低地笑了笑:“遲夏,咱們去看白天的格桑花吧。”
聽著他的聲音,遲夏幾乎是沒怎麼思考,她說:“好,我馬上去請假,你等我。”
掛了電話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遲夏說:“駱隊,我想跟瞿白見個麵。”
“去吧。”駱尋點頭:“有什麼情況我同步給你。”
遲夏心裡暖暖的,朝他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警局。
他一走,林文覺才問:“瞿白是誰?男的女的?”
“三十多了你怎麼還這麼八卦?”
駱尋白了他一眼:“是遲夏的哥哥,一個很親近的家裡人。”
“啊?遲夏家裡人不是……”
“林錯那種的。”
駱尋說:“你少八卦點兒,給老曹他們打個電話,看看他們那邊進展如何了。”
林文覺被分配去打電話了,駱尋走到窗戶跟前,看到一輛車停在了警局門口,遲夏剛好上了車。
遲夏上車的一瞬間就聞到了瞿白身上的血腥味。
在她還沒問出口的時候,瞿白就已經笑了:“我沒事,彆擔心,阿德,把車窗全都打開。”
“不用。”
遲夏製止了:“我又沒有那麼矯情。”
瞿白隻是溫柔的笑,跟她介紹阿德:“這是阿德,我的司機。”
阿德大氣不敢出,難得的有點緊張。
遲夏後視鏡裡看了看他,笑了笑,說了聲你好。
啊得這個大塊頭,竟然緊張的紅了臉。
“怎麼想著今天去看格桑花?”遲夏說:“我本來打算結了手上這個案子就約你去。”
瞿白有點高興:“看來是我著急了?”
遲夏也笑,見車裡備了藥箱,動作自然地拿過來,異常熟稔地幫他處理胳膊上的傷。
“這是什麼?”袖子拉起來的時候,遲夏看到他肘彎之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很久之前的傷了。”瞿白看過去:“那次差點死了,被人救了。”
“誰救了?男的女的?”遲夏沒問到底是什麼事,隨口問了一句。
瞿白笑,消毒水滲入傷口有細細麻麻的癢和痛,他反而樂在其中,回想當時的場景。
“隻知道是個男的,找過一段日子,沒找到,隻記得一手紙牌玩的特彆好,當時就是他的紙牌,救了我的命。”
聽到紙牌兩個字的時候,遲夏抬起頭,神情莫名地看著他。
“怎麼了?”瞿白問。
遲夏搖了搖頭,又問:“多久以前的事?”
“五年前吧,深秋。”瞿白說。
處理好傷口,遲夏讓他休息會,拿起手機給駱尋發了個消息:“駱隊,你當初執行任務失敗,靠紙牌獲救,是什麼時候?”
駱尋估計在忙,沒有很快回她。
直到他們到了濱江路,下車的時候駱尋的消息也回了過來。
他回:五年前,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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