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莫名被他這話說的有點臉紅,趕緊轉移了話題:“你沒猜錯,褚賜和聶海俊的死的確有可能是老k集團的手筆,從線索來看,聶海俊智商很高,為人內向,很符合老k選人的標準,至於褚賜,老k一開始想要的,是黑子。”
或許褚賜也有一些過人之處,是黑子都沒有意識到的,要不然遲夏也很難解釋,為什麼他們會對褚賜做實驗。
駱尋點著頭,嗤笑一聲:“黑子這小子,是挺聰明,隻是可惜了褚賜……”
他想到了什麼:“根叔知道來龍去脈了嗎?”
“黑子已經跟他見過麵了。”想起根叔,遲夏歎了口氣:“應該都說了。”
“所以黑子去餘吉並不是為了葛靜怡,而是為了這件事。”
駱尋磨了磨牙:“這小子!”
“他們之所以先找我,讓我告訴你這件事,也是擔心我們之間會有誤會。”遲夏又說:“畢竟這件事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遲夏。”
駱尋搓了一把臉看向遲夏,神情嚴肅:“一直以來,在背後幫黑子的人是瞿白,是不是?”
遲夏神情微凜,沉默了幾秒後她說:“是。”
“在那樣的環境裡,瞿白手上不可能不沾血。”
駱尋抿了抿乾涸的嘴唇:“他想做什麼,你知道嗎?”
遲夏看著他,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沒說話。
在駱尋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她說:“知道。”
“那你怎麼想?”駱尋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讓他現在就從那個漩渦中擇出來?”
遲夏斂眉,有那麼一刻,他很想問駱尋能有什麼辦法,但最後出口卻隻有:“我想過無數種辦法,都不能。”
駱尋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他有他的使命和驕傲。”遲夏抬頭:“從我的觀察來看,很多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自願將自己放在了這個局中,沒有他的斡旋,局麵將是一潭死水。
更或者說,他本身,就是那個設局的人。
“沒有回旋的餘地?”駱尋不死心。
遲夏緩緩搖了搖頭。
上次看過格桑花之後,瞿白就沒再聯係過她,甚至她發過去的消息也沒有回應。
他已經在刻意地拉開兩人的距離了。
“好了,去看看屠國林吧,我們順便分享線索。”
遲夏站了起來,壓下心中的情緒:“明天吧,明天我就跟餘大哥回去。”
駱尋就著她的手站起來:“好。”
遲夏轉身往前走,駱尋又叫了她一聲:“遲夏。”
遲夏轉過來:“怎麼了?”
“我會想儘辦法保住你的家人。”駱尋說:“你相信我。”
遲夏眼眶一熱,她點了點頭:“嗯,信你。”
而此時,東州。
瞿白跟著老k從小白樓出來,走到了遠處的涼亭裡。
“你們都下去吧。”
老k說了一聲,周邊的人都退了下去,涼亭裡隻剩他和瞿白。
他坐了下來,點了一根雪茄,看向瞿白:“我有時候也會有點看不清楚,你是真的不喜歡瀟,還是想通過她來對抗我。”
“兩者皆有吧。”
瞿白手上搭著他的外套,走過去披在了他肩上:“如果我說我不恨你,你信嗎?”
“當然不信。”老k笑了:“這一點你從未掩飾。”
“但您也清楚,我同樣無法脫離你。”
瞿白說:“您可以當做一個孩子對父親無聲的對抗。”
“對抗……”老k指腹輕撚著雪茄:“你這話,總讓我想起小飛。”
瞿白沒說話,老k所說的小飛,是他那個死去的孩子。
他歎了一口氣:“但是白,小飛之所以丟了那條命,也是因為對抗我。”
瞿白坐了下來:“我不是他,我知道線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