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趙牧手裡忽然拿著的那塊磚頭,嘴角就微不可查的抽動了兩下。
其實她也有些無奈!
如果趙牧真要以德服人的話......
雖然對她頗為欣賞,可一旦動起手來,絕對不會憐香惜玉!
紫女心裡很清楚,這家夥就是一個難以讓他動情的人,冷靜的時候異常可怕,冰冷起來就宛若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害怕靠近!
忽地,她淡淡說道:
“一千金,此事作罷,你權當沒聽到,我們也當沒發生。”
趙牧即刻搖頭,“不行!”
嬴政挑眉,我兒連錢都不愛了?
王賁一樂,難道趙牧真要把麵前兩人扭送官府...
張良的表情愈發嚴肅!
紫女也是眯了眯眼睛。
可就在他們表情各異的時候,趙牧卻是收起了磚頭,跪坐了下來,淡淡道:“得加錢!”
王賁一呆:“???”
嬴政尷尬的挑了挑眉,這是我兒嗎?不是,絕對不是!要是傳出去,他始皇帝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紫女輕輕一撩發絲,笑了。
張良直接成了呆逼的樣子,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妥妥的大冤種。
得加錢?
能不能不要那麼離譜...
好歹兄弟你也堅持一下啊,你剛才的大義凜然呢,怎麼突然就轉變了態度,這可一點也不像個奇人的樣子......
起碼也要堅定一下立場不是!
看到趙牧收了磚頭,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跪坐了下去,張良的嘴角劇烈抽動著,然後他就呆呆的坐下,懵逼的一言不發。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一會兒的工夫,心理曆程就比經曆了千山萬水一樣還豐富!
“可以,加......”紫女輕捋秀發,咬著紅豔的下嘴唇輕輕張了張嘴,隻是她還沒有把話說完,嬴政卻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誤會、誤會!”
“我兒此言繆也!”
他笑著準備緩解一下氣氛。
就想聽聽這六國餘孽準備如何刺秦,博浪沙的確是他東巡的經過之地。
如果可以的話......
順著這一條線,將這群六國餘孽全部挖出來也未嘗不可!
“來,乾了這碗酒,就讓誤會煙消雲散!”
就在嬴政準備端起酒碗的時候,趙牧卻是輕輕敲了敲桌麵,說道:
“我說老爹,你該不會想要參與他們的刺秦計劃吧?”
“我可跟你說,我現在是帝師,咱家的錢還沒撈回來呢,還有名氣也沒打出去,現在可不是蹚渾水的時候!”
“再說了,張良愛作死沒死成,咱可不能學他。”
“這小子刺秦就從來不會成功的,不說遠的,就單單這次的博浪沙刺秦,那是妥妥的要失敗!”
“連他找的那兩個雙胞胎大力士,怕不是都要死在博浪沙那裡!”
“反正這件傻叉的不能再傻叉的事,咱可不能參與,先做好咱自己的事,努力撈錢,成為最有名最有錢的帝師就好了!”
趙牧頓了一下,嗓子都有些說乾了。
“你說什麼?我......會失敗?”張良驚呼了一聲,震驚的不行。
他準備在博浪沙刺秦,找了兩個雙胞胎大力士這件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可是現在趙牧卻說了出來,內心都不止是震驚了,已經是徹底的惶恐不安。
還有......
帝師!
趙牧是帝師!
這才是最驚世駭俗的,他居然跟大秦的帝師坐在一起,還被點出了刺秦之事。
難怪之前說始皇帝來了都要給三分薄麵,扭送官府可以直接接手紫蘭軒,原來......是帝師這層身份!
彆說張良震驚,就連紫女的表情也都微微有了變化。
趙牧不屑地瞥了一眼張良,“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嬴政能一統六合,橫掃八方成為始皇帝,難道比你還弱了是嗎!”
聽了這句話,
嬴政笑了笑,很滿意這個說法。
王賁也點了點頭,趙牧的很多說法還是很有預見性的。
前有荊軻失敗,想要陛下死的人不知凡幾,但是又有幾人成功了?
不失敗才叫怪了!
就連紫女也是歎息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趙牧的這番話。
張良沉聲道:“你憑什麼說我會失敗!”
都還沒去做,就被人下了定論,他還是很不甘心。
而在場的幾人,都是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趙牧究竟為什麼會這樣斷言...
“自作聰明!”趙牧理都不想理張良,“政哥要這麼好殺,還用得著你?隻要政哥不作死,說不準能多活幾年,可偏偏政哥就愛吃毒藥,過幾年用不著誰動手,就會被毒死了!”
政哥真好殺的話,趙高那個老陰逼還用得著苟那麼久嗎!
他倒也不怕張良和紫女去告發,這兩人根本就不敢。
隻是紫女和張良一聽到趙牧說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就更蒙圈了,
你是大秦的帝師啊,難道還想殺始皇帝?
直呼政哥,簡直大逆不道!
兩人想不通......
隻有王賁的嘴角直抽搐,不用想都知道趙牧的心思了。
妥妥的就等政哥一死的造反大戶......
嬴政的臉有點黑,這臭小子的翅膀硬了啊,必須找個借口好好教訓一下!
不過他真的好想知道政哥為什麼會被毒死,卻又不能太顯得急迫的發問,愁死了都!
“爹,你臉色怎麼有些難看?”
“彆擔心,就算他們花錢買條命,也不礙事!”
“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子曰,現在的我是我,一會的我就不是現在的我了!”
“現在的我雖然收了錢,但是未來的我沒有收啊!”
“能離開紫蘭軒,並不代表能離開鹹陽,未來的我照樣可以把這些反賊扭送官府的,到時候......”
“嘿,紫蘭軒還不是咱家的?”
嬴政這下是真懵了,子曰有這句話嗎?
我兒好像有點不講武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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