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然讓手下將已經暈倒的光頭放到床上。
這時候醫護人員已經衝破了門外周全等人的阻攔,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有人受傷了嗎?需不需要報警?”一位年長的護士進屋之後,就發現屋內形勢有些複雜。
趙子然沒有回答護士的話,而是一臉誠懇的說:“護士,請您一定好好救護我的兄弟,無論多少錢都可以。”
說完,拍了拍張建的肩膀,示意張建陪他出去說話。
護士依舊詢問著屋內幾個人,剛剛發生什麼事兒。
“護士,沒什麼事兒,不用擔心。”
“我兄弟剛剛摔了一跤,手指··好像又出問題了,護士您幫忙一下吧。”
“是的,護士,沒事兒,就是他不小心摔倒的。“
這幾個人哪敢講出實情,隻是告訴護士光頭又受傷了。
護士上前觀察,發現光頭原本好端端的左手,已經有三根手受傷,有根手指甚至已經露出了白骨。
此時,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拯救患者。
至於到底發生什麼,隻好等這個人清醒之後跟警察交代了。
樓道裡,趙子然看著醫護人員衝進病房,將光頭推入急救的畫麵,對著身邊的張建說:“原本隻想先打聽一下張富貴是什麼人,結果這個蠢貨竟然打草驚蛇,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張建雖然是出來混的,靠的就是逞凶鬥狠。
但是近些年的花天酒地早已磨沒了早年的心氣兒。
要是說持強淩弱,他張建還是那個道上響當當的黑老大。
可是如果碰上真正的權勢,他張建其實就是一條哈巴狗。
趙子然來到這座城市,目的就是為了開發孤兒院周圍的土地。
對於張建這種貨色,趙子然其實也看不上,但是他清楚,這種貨色就像夜壺,臭歸臭,臟歸臟,可是有時候用起來真的方便。
在開發這片土地初期,有幾戶人家覺得給的拆遷費太低,哪怕斷水斷電也不同意簽字。
就是張建領著自己的小兄弟,請這些人到自己的茶莊喝了幾次茶,才順利擺平這些事兒。
趙子然對於孤兒院的那片地,心心念念了很久,因為如果將那片地拿下,然後圍繞附近的樓盤,打造一中型商業中心。
那這片地的價格勢必又會翻上一番。
於是趙子然跟手下周全製定了一個計劃,就是在香港創辦一個皮包公司,然後利用這個皮包公司的身份,來跟孤兒院打交道。
一開始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讓對方放下戒備之心,能夠以最低的成本進行開發。
沒想到那個該死的李院長油鹽不進,竟然拒絕了自己提出的在郊區重新建造的一個孤兒院,然後以地換地的建議。
後來在周全出了一個主意,假借捐贈之名,一步步的拖垮孤兒院。
其實去孤兒院的要賬的王發,就是周全的心腹。
當一切步驟都如趙子然與周全的計劃中那樣一步步實行的時候,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張富貴。
這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突然替孤兒院還債?
張富貴的出現,讓趙子然許久的謀劃付之東流。
好在自己還沒出麵,對方或許還不知道這一切事情的根底。
本來趙子然打算先暗中觀察張富貴的一切,摸清張富貴的底細後,再決定如何去應對。
可是張建愚蠢的手下直接將張富貴的人抓了過來。
這種行為讓趙子然十分不滿意,所以才有在病房裡掰斷光頭三根手指的事情。
不過好在張富貴的手下已經彙報了張富貴大概的情況,這些信息表明張富貴不是那麼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