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大嘴與老虎的帶動,桌上八九個人是吵得麵紅耳赤。
有人說是兒子結婚,有人說是老子結婚。
甚至開始討論張老四這算二婚,那麼襯衣是不是應該穿粉紅色。
這時候,一直靜靜搖著扇子的金老大,已經聽得心煩無比,於是他站了起來,冷眼看著四周。
金老大算是這些人中輩分最高的,他這樣一站起來,桌上所有人都停止了爭論,隻是靜靜的看向金老大。
對於金老大出麵維持秩序,張老四現在是感激不儘啊,正想站起來致謝。
沒想道金老大一臉認真的問道:“老四,你講清楚,到底是誰要結婚啊,正好我認識一個算命瞎子,可靈了,我到時候給你挑個好日子···。”
張老四急忙阻止熱心的金老大,站起來解釋道:“諸位大哥,諸位兄弟,我跟我兒子這次擺宴,是跟大事兒找大家商量,大難當頭啊諸位?”
桌上眾人聽到張老四這樣一說,都是一臉惶恐不安的問道:“咋了?國家又嚴打了?”
張老四趕緊解釋說:“倒不是這麼嚴重,不過也是事關諸位的飯碗,接下來就讓我兒子講給大家吧。”
桌上諸位前輩聽到張老四這樣說,都將目光挪向了張建。
張建此時正狼吞虎咽的吃飯,畢竟從早上餓到現在,正好趁著諸位長輩商量大事兒,自己趕緊吃幾口熱乎的。
沒想到自己老爹上來就讓自己講話。
看著諸位前輩的目光,張建趕緊咽下滿嘴的飯菜,擦了擦嘴上的油,然後站起來說道:“諸位叔伯,實不相瞞,小侄最近遇到了一件大事兒。”
“彆賣關子了,有事兒就說吧,在座的也不是外人。”開口的依舊是老虎,這句不是外人,算是把大家拴住了。
張老四頗為感激朝著老虎點點頭,然後示意張建趕緊說重點。
“最近我的小弟,跟一個外來戶產生了一些小摩擦,將那個外來戶的小弟,手指給打斷了,可是最後,按照道上規矩,我讓我小弟帶著醫藥費去賠禮道歉,沒想到對方收走了醫藥費,還將我小弟的手指掰斷。”張建用最簡短的語言講出了這段事兒。
當然,其中關於孤兒院之類的事情,張建肯定不會說出來。
聽完張建的敘述,金老大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外地的幫派太不講禮貌了。”
老虎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收了錢,還要打人,他們還講規矩嗎?還講法律嗎?”
“黑社會的錢他們都敢收?收完他們還敢打黑社會的人?他們以為他們是什麼?····等等,張建,你確定這些人是外地幫派嗎?我聽著怎麼像反黑組啊。”李大嘴皺著眉頭說道。
張富貴到底是哪裡的勢力,張建也隻是從黃霸天口裡得知了一些根本不正確的信息。
但是當前最重要的,是按照趙公子的安排,糾集本地道上的所有勢力,一起去對付張富貴。
所以張建趕緊用十分確定的口氣回答道:“放心吧,大嘴叔,他們就是外地的,說不準,就是來搶食兒的。”
眾人聽著張建的話,都一個個的皺起了眉頭。
隨著國家法製的完善,黑社會這碗飯,是越來越難吃,有腦子有門路的,都想辦法洗白了自己,剩下的即使沒放下這碗飯,吃的時候也是加倍的小心。
外地的將腳伸到本地,按照早幾十年的情況,肯定免不了一頓火拚。
可是換到現在,那就不一樣了,時代變了。
此刻飯桌上,一大夥人麵麵相覷,都不願意第一個講話。
最後,還是輩分最高的金老大抹不開麵子,對著張建問道:“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知道飯桌上的冷場的原因,張老四趕緊解釋:“這次把大家請過來,不是說讓大家出麵,而是希望諸位大哥兄弟,看在我老四的薄麵上,替我兒子鎮鎮場,出力不出麵,也算是我張老四沒白在江湖上闖蕩一場。”
聽到張老四都這樣說了,在場諸位就更不好意思開口拒絕。
更何況出力不出麵的意思,就是責任算張建的,其他人都算是出來幫忙的。
又是金老大站出來,端起酒杯說:“這件事兒,的確不能輕飄飄的接過去,對方收了錢還打人,那就是踩了老四兒子的臉麵,踩了老四兒子的臉麵,就是踩了咱們的臉麵,大家該出人的出人,該出力的出力,這杯酒,乾了。”
這句話說完,聽得大家心裡怪怪的,奈何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隻好都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一杯酒儘,桌上的氣氛就更加熱烈了。
大家都熱情的討論著哪裡的按摩最舒服,哪位的小弟會辦事兒。
看著桌上熱鬨的景象,張建恨恨的小聲說句:“張富貴,咱等著瞧。”
說完這句話,又將臉埋到一大盆米飯中,狂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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