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以為張富貴是在跟他開玩笑,哈哈一笑,笑得王鐵花小臉蛋跟發燒了一樣。
“兄弟你真逗,說吧,來虎哥這兒買點啥,隨便挑。”老虎指著櫃台,對張富貴豪氣說道。
張富貴心想無論如何,這個老虎也算是個會來事兒的人,不如找他參謀參謀。
於是他壯著膽子說:“虎哥,實不相瞞,今天我得去見··見我女朋友的父母,你看我準備點啥。”
“那就得看她父母是乾啥的,咱不是說人非得分三六九等,但是事實就這樣,有的老人家乾一輩子農活,你拿個一兩百就是好酒,有些人是乾部退休,或者小老板,你去人家拿個幾十塊錢的酒,那不是找不自在麼。”
對於送禮這件事兒,老虎很在行,否則他也不會經營起一家名煙名酒店。
王鐵花一聽有這麼多門道,一時間自己也沒了主意,隻好湊到張富貴耳邊,小聲說道:“我爸我媽都是公安機關退休,至於酒這方麵,平時我就看他喝二鍋頭。”
張富貴笑著點點頭,示意王鐵花不用擔心。
“虎哥,是這樣,不要便宜,而且還要用心的那種,你給推薦個。”張富貴說道。
“兄弟,不便宜這仨字兒好辦,但是用心這個····你們倆等等啊。”老虎好像想起來什麼,轉身就走進了櫃台後。
一陣動靜之後,老虎拎著兩瓶被纏著幾十層保鮮膜的酒走出來。
“兄弟,不是虎哥我吹牛,這兩瓶,你可全城找,找不到第三瓶,我可不是嚇唬你,這酒比你年齡要高十歲。”老虎將兩瓶酒推到張富貴麵前。
張富貴心想老虎不敢哄他,於是笑著問道:“虎哥,我謝謝你了,這酒多少錢?”
“打我臉不是?你上虎哥這邊兒談錢?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店,你看我差錢麼?”老虎忍著心裡滴血,壯著口氣對張富貴說道。
不是他大方,是他現在不敢小氣,自打張富貴打垮張建之後。
張老四不再露麵,金老大也銷聲匿跡,平時道上還能起點兒水花,現在是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
越是這樣他老虎就越害怕,因為按照這樣情況下去。
要麼是道上的人不敢在張富貴麵前冒頭,以後張富貴算是一家獨大了。
要麼是肯定是有一番大動作,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無論哪樣,他老虎都招惹不起。
所以現在不管是哪路神仙,老虎都願意拜一拜。
張老四既然不露麵了,老虎不介意來拜張富貴。
張富貴不知道老虎安的什麼心思,但是知道這酒肯定不能白拿,但是這樣酒還真不好推測價格。
這就是老虎的厲害之處,他總會送出讓彆人滿意的禮物,同時還讓人無法拒絕。
“那我不要,虎哥,你還是隨便給我拿兩瓶標明價格的酒吧。”張富貴索性放棄購買這兩瓶老酒的想法。
“彆介,富貴,打哥哥臉不是,這樣,酒你先拿著,過兩天我去找你,到時候咱們吃一頓,酒錢到時候再說也不遲啊,你總不能因為這點兒酒錢耽誤你大事兒啊,輕重緩急你得分得開。”老虎勸道。
張富貴知道老虎這是話裡有話,於是就點點頭,說道:“好的,虎哥,改天我請你吃飯,你一定要來。”
“放心,兄弟,我肯定到。”老虎笑嗬嗬讓店員將兩瓶酒包好。
等到出門後,王鐵花說道:“富貴哥,你這人脈挺多啊,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張富貴笑道:“彆說你不知道,我其實也不知道,彆看對我這麼客氣,都是看二哥麵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