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底,老虎所從事的煙酒買賣就算是到了關鍵的時候。
煙酒這行有些個奇怪的規律,那就是舍得用的未必舍得買,舍得買的未必舍得用。甚至買得起的不用買,買不起的反倒是必須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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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那種動輒成千上萬一瓶的名酒,時常拿來飲用的,多是一些領導與上位者,這些人喝的上名酒,抽的上名煙,可是這些東西卻不用他們花費一分錢。
總會有下屬源源不斷的上門給領導送這些東西。
而這些送禮的人,雖然每年都要送出去幾瓶好酒,可是輪到自己的飯桌上,未必舍得開上一瓶,他的生活消費水平,也沒有到那個級彆。
可就是有著一張無形的大手,強迫著他們每年為此咬著牙關強撐著。
於是酒賣的越來越貴,樣子越來愈多。
收禮的喜笑顏開,送禮的咬牙切齒。
到最後年味兒越來越少,那些真正的需要放鬆自己一下人,反而在這種情況最不輕鬆。
老虎拿個小本子,而多少夾著一根筆,整家煙酒店在他一個人的指揮下,那堪稱是雞飛狗跳。
“哎哎哎,那個酒彆擺那裡,讓人看見咱們這麼多存貨,價格上不去。”
“哎呀,我不是說了麼,這煙得搭配著賣,有你這麼笨的麼?”
“對嘍,這兩瓶包裝一樣的得擺一起,讓彆人以為這酒的檔次是一樣的。”
從早上到現在,老虎忙的連口茶水都沒喝的上。
同樣,在他手下乾活的那些夥計,忙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
“老板,有人找。”一個原本在外麵卸貨的夥計急匆匆的跑到店裡。
“熟客?”老虎以為是上門的買賣,就先跟夥計打聽起客人的情況。
“麵生,以前沒見過。”夥計如實回答。
“那我見他乾什麼?不見。”如果是往常,老虎說不定會見上一麵,可是年根的買賣太好做,老虎已經顧不上這些。
“老板,車牌是白色的。”夥計先是朝左右望了望,然後趴在老虎的耳邊小聲說道。
白色車牌,代表著開這輛車的人員應該從事於一些特殊部門。
老虎當然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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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聽了手下的彙報之後,眼神不禁閃爍了幾下。
按理說,自打張富貴掃平了張建之後,自己也算是金盆洗手了,江湖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老虎不願意再多摻和了。
正所謂一代新人換舊人,自打張富貴橫空出世開始,老虎就知道自己這代人的江湖歲月算是結束了。
現在自己主動走下去,還能留下一絲臉麵,如果還腆著肚子到處賣臉麵,到時候要是被人趕下來,那臉麵就一絲都留不住了。
在張富貴打擺張建之後,市裡的老一輩社會人,一夜之間都變成了良民。
張富貴在一夜之間,竟然為社會的治安做出了如此突出的貢獻,這是誰都不曾想到的。
既然自己最近沒犯事兒,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老虎強行給自己壯了壯膽色,然後將手裡的筆本都塞進麵前夥計的手裡。
“我去看一看什麼情況,你在這裡看著。”老虎說完就弓著身子走出了門。
一出門,就見到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如夥計所說那樣,轎車上的牌子顯示著這輛車隸屬於武警部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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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可沒人敢作假的。
老虎趕緊走上前,打算跟車裡人好好打上一聲招呼。
沒想到車裡麵直接走下一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