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聽出了曹操的話外之音,隻是這時候他就是假裝專心開車,沒心思再搭理曹操。
一來是因為要是借著曹操的口風聊下去,接下來那些話都是少兒不宜的內容,那就越聊越沒邊兒了。
二來車後正坐著了然大師,有些話,此時是不方便說出口的。
甭管人家了然和尚平時吃肉喝酒不像個和尚,但是對於色戒這一門,了然跟他徒弟不懂小和尚看的都很緊。
楊貴妃剛來的時候,因為跟李白前世相識,所以這一世李白即使是小孩身體,楊貴妃依舊對他禮遇有加。
但是對待比李白小上兩三歲的不懂和尚,楊貴妃可就按捺不住心頭的喜好的了。
沒事兒就喜歡領著不懂小和尚瞎逛,也喜歡跟不懂小和尚聊天。
聽聞不懂講述自己無父無母的童年,心疼的楊貴妃梨花帶雨的,緊緊的摟住了不懂,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我苦命的孩兒。”
這一幕看的保安隊所有人員都羨慕的要命,王僧那憨直的小夥羞的都不敢發聲。
最後了然大師突然出現,像個邪惡反派一般的將他徒弟拎回了自己的房間,當晚就罰不懂和尚抄寫《心經》三十遍。
不懂對這飛來的橫禍不知所措,隻得一邊抄一邊對師傅說:“師傅,佛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徒弟愚笨,現在隻知道什麼叫空,不知道什麼叫色。”
此話一出,嚇出了然和尚一頭的冷汗。
當即就把三十遍的《心經》增加到五十遍。
不懂大呼冤枉,當即就表示抗議。
了然和尚對徒弟的說法就是這多出來的二十遍,是現在的你替未來的你受罰的,將來你弄清楚了什麼是色了,到時候就知道為什麼多抄二十遍了。
就這樣一個平時放浪形骸佛學大師,對男女之間的堤防堪稱防微杜漸。
從此張富貴清楚了一件事兒,在了然大師麵前,可以談天說地,可以喝酒吃肉,可以論殺生,可以講因果,可以探討國家大事兒,也可以嘮一些家長裡短。
唯獨淫色一事,不能深究。
食色性也,了然大師當然了然。
所以當曹操開起了黃腔的時候,張富貴就不再言語了。
奇怪的時候,就是這樣老不正經的曹操,卻成了了然大師的摯友。
曹操開玩笑說是準備把了然拉入地獄。
了然則表示此次下山渡人,一遇曹施主,便知緣法近。
這裡麵到底有多少彎彎道道,張富貴一時間也不清,他隻能儘量的保持著了然大師的耳根清淨,也算是禮佛敬僧了。
“嘿,你小子彆不說話啊,給我好好講講,到底是什麼劇本啊。"曹操雖然好奇劇本內容,但是還是自持身份,沒有擅自打開文件袋。
“唉,就是一個改編劇,其實內容亂七八糟的,一時間我也說不清。“張富貴聽到曹操這麼感興趣,隻好模糊兩可的回了一句。
“有沒有家國天下的劇情?"曹操問道。
張富貴想起這部戲的故事內容,就是發生在三國時期,那年代的除了家國天下爾虞我詐那些事兒,剩下的就是民不聊生了。
“有!"張富貴肯定的回答。
“那有沒有感情線?“曹操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張富貴想到那段被改的麵目全非的感情戲,無奈的說道:“也有,而且還是愛恨情仇呢,就是你剛剛說的人妻什麼的都有,行了麼?這下能讓我開車麼?”
得到張富貴的肯定回答道,曹操這才算閉上了嘴,隻是嘴角還是上翹,不知道在想什麼美事兒。
曹操不再搗亂之後,車上顯得尤為清淨,不到一刻鐘,一行三人就回到了紅星廠房這時候在值班室值班的已經變成了王僧。
小夥子一身乾練的保安服,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
“王僧,二哥他們回來了麼?“張富貴隔著窗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