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剛二大爺沒進場的時候相比,現在的局勢對賀飛塵來說已經漸漸變得有些不太明朗的樣子。
他趕緊收拾好心情,對著二大爺質問道:”二大爺,您是我長輩,所以我就問您一句話,您是不打算遵守我父親的遺囑了麼?“
”什麼遺囑,我剛不是說了麼,我大哥還沒去世,何來遺囑一說?“二大爺毫不退讓,直接反唇相譏。
”可是··可是我父親病重了啊,他現在昏迷不醒,現在下不來床了啊!”賀飛塵咬緊牙關,繼續說道。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兒?”二大爺竟然裝起了糊塗。
“你···你這是倚老賣老,你這是老糊塗!”賀飛塵不願意繼續吵下去,他現在急需辦理的事情,就是把暫代董事長一職這件事情拍板坐實。
“我二弟可不糊塗,糊塗的人,怎麼一眼就能看穿我能吃什麼藥,不能吃什麼藥?”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又從門口方向床來。
聽到這個聲音,賀飛鴻脫口而出:“爸!是你?”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賀氏集團絕對的掌舵者——賀鵬!
“不是我,還能是誰啊?”賀鵬輕輕說道,眼裡流露出的都是慈愛。
他慢步賀飛鴻身邊,先是瞪了一眼旁邊的賀飛雲,小聲罵道:“廢物,一會兒我再收拾你。”
賀飛雲見到父親出現後,也是一臉的驚喜,可是得到訓斥後,隻敢低下頭不再發聲。
“你啊,做的好,說出來真有意思,我賀某人有兩個兒子,結果最帶種的卻是我的女兒。“
憐愛的揉了揉自己女兒腦袋,然後他就抬頭對著關羽抱拳說道:”關兄弟,許久不見啊,我這個閨女,讓你費心了。“
”沒有,爸,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賀飛鴻突然開口說道。
”受人所托,生死不負!“關羽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抱拳回禮。
隻見此時二爺的袖口上都是血跡斑斑,當然,這些都是沾染到彆人的血液。
賀鵬的突然出場,可以說足以改變了書房內的所有情勢。
什麼遺囑啊,什麼暫代董事長,什麼兄妹之間的指責····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
因為來人是賀鵬,賀氏集團的賀,就是來源自他。
賀鵬直接走到自己的書桌旁,坐回了那個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不過臨坐下之前,他突然對著遠處的二大爺高聲說道:”老二!求你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大哥!”二大爺爽朗的回答。
“以後再有人敢隨便座我的位置,你就替我打斷他的狗腿!”賀鵬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
“放心吧大哥,我到時候親自來辦。”二大爺當然明白賀鵬的意思,一臉豪氣的答應著。
這段兄弟之間知根知底的問答,讓旁邊的二爺看的滿眼的羨慕。
慢慢的,二爺竟然有些擔心張富貴這幾天過的如何了。
“開會吧,其實我一直瞧著呢,會開了一半了,剩下一半也要開完。”賀鵬指了指牆角四周的攝像頭,對著周圍人說道。
他這句話一說完,屋裡三派人馬們的臉上可就精彩了。
有些人因為提前站隊表態而愁眉不展,也有一些人因為自己按兵不動而沾沾自喜。
像程嘉父子與幾個支持賀飛塵的管理,現在是眉頭緊皺,一臉說不出的惆悵。
賀飛塵自打父親賀鵬出麵之後,就不再說一句話了。
雖然親爹就在麵前,但是他現在的心情就跟死了爹一樣。
所有的陰謀詭計,如今都已經化作雲煙。
完了,一切都完了。
賀鵬並沒有跟自己的子女多說什麼,而是讓查賬的會議的流程繼續走下去。
有了賀鵬的出麵,會議內容慢慢走向正常化,可能是有些讓人心裡有鬼,所以今天的查賬會議比往年要提前一個小時完結。
會議完成後,賀鵬對著屋內眾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接下來有什麼事情,我回找人通知你們的。”
高管裡麵有人似乎想跟賀鵬聊聊,但是賀鵬卻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今天不是時候。
等到大家都排隊走到門口的時候,賀鵬突然開口說道:“該乾什麼乾什麼,天還沒塌呢!”
這句話既像是對老朋友們的表態,又像是對那些心懷鬼胎的家夥們的嚴重警告。
屋內高管們聽到這句宣言,紛紛回頭稱是。
賀鵬見到近二十張不同表情的臉蛋,心頭一熱,然後繼續說道:“對了,既然你們來了,我這裡有個消息,就直接當麵告訴你們好了,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
高管們聽到董事長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當眾宣布,就紛紛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靜靜等著賀鵬的發言。
賀鵬雖然說了有事要講,可是話到嘴邊,他又有些張不開嘴的意思。
他低著頭沉默了一陣,書房又變成了會議沒開始時候的平靜。
然後賀鵬看了一眼神色複雜的賀飛塵,又望了一會兒畏畏縮縮不敢與他對視的賀飛塵,然後把目光落在了一臉坦然的賀飛鴻身上。
”父親,到底是什麼事兒?“賀鵬的出麵,已經吹散了賀飛鴻心中所有的霧霾。
此時對她來講,父親的健康比一切都要重要。
她已經得到了她最期待的了。
賀鵬依舊沒有開口,而是與輔佐自己一輩子的二大爺對視了一眼。
二大爺明白自己的老哥哥要說什麼,他慈愛的看看身邊的賀飛鴻,然後對著自己的老哥哥點了點頭。
有了兄弟的支持,賀鵬不再猶豫,他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當眾對著賀氏集團所有的高管說道:”從明年開始,集團內所有的,我都會交給我的三女兒賀飛鴻來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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