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張富貴是過的真不輕鬆。
原本按照他的設想,是打算年底的時候先給保安隊隊員們放個假。
畢竟自己這個隻是名頭上的保安隊,沒必要過年的時候還加班。
一直跟在張富貴身邊的六個保安隊員,本來就是社會底層的小流氓出身。
早些年一年到頭也賺不到幾個錢,不從家裡往外掏錢就算是爭氣了。
所以沒遇到張富貴之前,這幾個家夥就沒有什麼過年不過年的意識。
什麼叫過年啊,過年對於他們幾個來說,就是在渡劫。
想有人情味兒的,就需要不停的花錢,想要不花錢,那就沒有什麼年味兒。
再加上家裡親戚之間明著暗著攀比一下,要是放到以前,紅星保安隊的那六個人就是所有親朋好友口中的反麵教材。
好在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些倒黴蛋兒遇到了比他們更倒黴的張富貴,最後莫名其妙的加入了紅星保安隊。
如今張富貴給他們發下來的工資,要比他們家裡那些上過大學的親戚們都要高。
而且張富貴還把這幾個的工作關係劃到了四海飯莊,五險一金之類的都給按月交著。
六個爸爸不疼媽媽不愛的主,如今一個個的都成為了家裡的頂梁柱。
父母們都開始變著法的給自己孩子尋摸親事。
不過這六個家夥可算是散漫慣了。
加入張富貴的保安隊後,雖然辦事兒的時候認真多了,但是骨子裡好玩兒的性格還是沒改過來。
所以一個個的對於相親見人家姑娘這件事兒都十分向往,但是一聽道催婚就有些受不了。
用黃霸天的話來說,現在他正屬於事業上升最關鍵的時候,他要頂住這口氣不能分心,爭取正兩年在職位上往上再加把力。
這句話給張富貴說的有些不理解。
畢竟這個保安隊我是正隊長,你是副隊長,在這種情況下,你往上加什麼力?
造反麼?
不過想到光憑黃霸天的腦子,他似乎一時間理解不了造反這個詞彙到底是什麼意思。
八成也就是還想給自己副隊長前麵再加一些莫名其妙的頭銜。
所以張富貴也沒揭穿他們。
自己這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又怎麼能設身處地的替他們著想呢。
所以明明是放了年假了,這幾個人也沒有回家,都是給父母置辦了年貨之後,一個個都跑回了紅星廠房。
而像胡海王僧這幾個人,則是一直在等待著武林大會的召開,所以隻是給家裡寄去了一些錢之後,就都留在了紅星廠房。
說來這幾天的天氣十分奇怪,北方的冬天,是不應該有雨水的,可是自打前兩天下了一場冰雹之後。
這天氣就好像剛滿月的孩子一樣,說變就變。
雖然不至於造成什麼災難級彆的現象,但是對於一些生活在徘徊在溫飽線水平的人來說,還是會造成極大的困擾。
就在這幾天,城市內的幾家公益組織或多或少多開始有了支撐不下去的現象。
畢竟一場雨一陣風的,第二天肯定會帶來更低的溫度。
城內的一家專門收養流浪狗,給流浪狗免費做絕育的組織,已經開始向社會籌捐了。
張富貴對於這家組織還是很熟悉的,因為這家組織經常帶著自己收養的流浪狗去孤兒院陪小孩玩兒。
從李院長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張富貴就帶著一直呆在紅星廠不願離開的保安隊成員們前去援助。
當然,除了必要的資金捐贈之外,張富貴還在劉大壯的介紹下,用極低的價格從屠宰場拉回了輛車半的大骨頭。
看著這些還掛著零星肉塊的大骨頭,救助站站長樂開了花。
最後黃霸天這幾個人,還分彆挑了一隻有眼緣的小狗給收養下來,為的就是送到自己父母那邊兒,給自己的父母做個伴。
在這期間黃霸天還故作風雅的對自己老爹說道:”爸,孩兒有重要工作在身,就讓這條狗替我給您儘孝吧。“
氣的老爺子拎起笤帚追著黃霸天打了足足半小時。
結果就是打到最後黃霸天還沒明白過來自己哪裡說錯了。
除去救助小動物,市區的養老院也是響起危險訊號。
其實在這之前,張富貴已經去養老院送過了一批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