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他就沒有安全過,天道很危險、李白很危險,總之張富貴現在覺得自己很危險。
怎麼到了封長霞這邊兒,也開始變危險了呢?
張富貴吃驚的望向封長霞,封長霞似乎知道張富貴想問什麼,但是她卻開口說道:”富貴,我想跟你打聽一下,你最近有沒有收集到有關於喬治與小田獨子方麵新的信息。“
張富貴老實的搖了搖頭,本分的回答:”我現在隻知道他們最近在本市都運作著什麼樣的項目,比如武林大會、還有跟林昆一起投資個網絡直播平台,哦,對了,我手裡的真金當鋪還有他們的股份,至於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隻不過···。“
對於自己內心深處的主觀猜測,張富貴沒敢貿然的講出來。
”隻不過什麼?有什麼就說什麼,這裡麵沒有外人。”見到張富貴說話說到一半的樣子,李老三在旁開口催道。
“隻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雖然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我就是覺得這倆貨不是好人啊。”有了李老三的表態,張富貴就毫無顧忌的有什麼說什麼了。
封長霞與李老三對視了一眼,然後對張富貴說道:“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不是好人。”
說完封長霞就遞給了張富貴一份文件,不等張富貴打開文件袋,就對其解釋說:“喬治這個人的背景十分複雜,他的真實姓名與國籍,暫時都無法查證,但是我們可以確定,他與國際一家基金會來往十分密切,而這家基金會涉及到多種犯罪···。”
李老三也掏出一個文件,遞給張富貴,等到封長霞解釋完,他就接著說:“那個小田獨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家族早年參加過侵華戰爭,因為某些畜生的原因,逃脫了法律的製裁,這個小田株式會,看似是經營拍賣行業,其實就是個文物販子,彆說咱們,就是其它的亞洲國家都吃過他們家的虧···。”
張富貴看著手裡的兩份文件,內心已經驚訝於喬治於小田獨子的真實身份。
“對了,陽光集團的董事長,趙亮與他們走的很近,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張富貴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線索,於是趕緊上報給封長霞。
封長霞與李老三對視一眼,然後說道:“肯定是有關聯的,可以說我們就是順著趙亮這條線索,才牽扯到後麵這麼大的瓜。”
王鐵花在這期間動都沒敢動,隻敢老老實實的傾聽者。
身為警務人員,她當然清楚封長霞與這位麵熟的李局長講話的重量。
搞不好,這就是一樁國際大案。
沒想到富貴哥身上竟然托著這麼大的案子,我說為什麼有時候他身上會出現那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王鐵花越想越激動,但是她還是努力克製著自己的心情。
“趙亮這方麵的事情,說簡單的話其實很簡單,就是涉嫌貪汙、挪用公司公款。”封長霞說道。
“好家夥,就這還往簡單了說啊?這兩項可一點兒都不簡單。”張富貴評價道。
“因為背地裡有更複雜的呢,他好像是收到了我們正在暗中調查他的風聲,所以他最近一直在謀劃著轉移資產,想要把自己不正當資產全部轉移到國外···而喬治與小田獨子,應該就是出麵負責給他洗錢的白手套,小田獨子的文物倒賣工作,喬治背後基金會的勢力,都是這方麵的好手。”封長霞講到這裡,眼神越加的陰沉。
對於剛正不阿的她來說,此生最討厭的就是趙亮這種吃裡爬外的家夥。
“啊?您這麼一說我就有點兒明白了,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咱們都知道他要乾違法犯罪的勾當了,為啥不直接抓他啊,你們這資料不都是挺全的了麼,咱們現在就去抓他,我知道喬治他住哪兒了,小田獨子辦公室我也去過···對了,就那個小鬼子,真不是東西啊,他····。”張富貴講到這裡的時候,先偷偷摸摸的瞟了王鐵花一眼,然後整理了一下措辭,繼續說道:“他就是一個變態!”
要不是自己天真無邪的女朋友在旁邊,張富貴恨不得把在小田獨子辦公室的所見所聞都講出來。
這群鬼子,就是變態。
“捉奸捉雙、拿賊拿臟,這個社會是你想抓誰就抓誰的麼?”李老三對於張富貴單純的想法搖了搖頭。
“富貴,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覺得程序正義重要,還是結果正義重要?”封長霞這邊的言論就要更嚴謹一些。
張富貴搖了搖頭,擺手說道:“我要是老百姓,我覺得無論是程序正義還是結果正義,我隻要正義就行!”
對於張富貴這種潑皮無賴式的回答,封長霞竟然沒有表示反對,隻是幽幽說道:“可惜我們不是老百姓啊,我們是暴力機關,手中掌控著一定的權力,如果我們隻為達成結果正義而選擇忽視程序正義,這樣做就等於是放縱了自己,雖然有些人不配程序正義、雖然程序正義會澆滅人們心中的熱火,但是身為警務人員,身上擔著的除了打擊罪犯之外,還有著約束自己的責任,如果我們隻追求結果的話,這個口子一旦打開,後果將不堪設想···誰都想做行俠仗義的大俠,但是我們任務,是讓這個社會不需要大俠來行俠仗義,你懂了麼?”
張富貴沒懂,但是他能感覺到封長霞說出這句話,她那對眼睛是在綻放著異樣光彩的。
那雙異常堅定的眼眸,就像天空上驕傲的太陽。
能夠讓藏匿在黑暗中的宵小無所遁形,能夠讓寒冬與潮濕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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