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實在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賴清嘴上說著歉意的話,可是眼睛卻死死盯著桌上的金絲帽,確定沒有動過的痕跡之後,賴清才放心的走到張富貴身邊。
恰好此時,小田獨子也推門而入。
與一臉輕鬆的賴清不同,小田獨子是眉頭緊皺,似乎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犢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張富貴明知故問的對小田獨子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早上吃太多了···吃壞了肚子。”小田獨子回答完張富貴,先是把目光投向了賴清。
賴清心情緊張的點了點頭,嘴上回答道:“老板,張院長十分關心您,連屋子都沒邁出去,一直在書房裡等您回來。“
張富貴聽得明白,賴清這是向小田獨子彙報他不在的這十幾分鐘裡張富貴的所作所為。
沒有出屋,外加兩頂帽子完好無損的擺在茶幾上。
這就代表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在賴清的誤導之下,小田獨子當然沒有發現在電光火石之間,張富貴將真假兩頂金絲帽互相調換了位置。
”富貴,不知道我剛剛的提議,你是怎麼想的?“小田獨子想要繼續完成剛剛沒有達成的合作。
張富貴看了桌上的紅木盤,小聲的問道:“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是跟你講過了麼,隻要把喬治拽進坑裡,所獲得的一切利潤,我分文不取。”小田獨子癱坐在沙發上,一手捂著肚子,有力無氣的對張富貴說道。
他之所以答應的這麼痛快,無非是在給張富貴畫餅罷了。
小田獨子設計這個計劃的目的,除了是給喬治挖坑之外,其實也是捎帶著打算把張富貴也拽到坑裡麵。
因為一旦真金當鋪采取股東輪值的方法,這就等於小田獨子又為組織立了一功。
畢竟現在真金當鋪的話語權都掌握在張富貴一個人手裡,小田獨子與喬治向做些什麼,都是施展不開拳腳的。
一旦輪流坐班,真金當鋪的話語權到了喬治或者小田獨子的手裡,那麼接下來的資金運轉速度可以翻上好幾倍,到時候自己不但可以補上在武林大會這方麵被喬治挖的坑,甚至還能領走這次任務的頭功。
至於張富貴,小田獨子從到到尾都是拿他當作工具罷了,如今許下的所有好處,到最後都會讓張富貴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在小田獨子眼裡,從張富貴答應與他合作那一刻,張富貴就已經成為了他碗中的肉,不過他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先吃掉張富貴,而是把一直礙他事兒的喬治給打垮。
看著小田獨子一臉坦誠的樣子,張富貴對他的話是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
不過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張富貴指著桌上的金絲帽說道:”我要這個!“
他指是紅木托盤上的金絲帽,在小田獨子眼中,紅木托盤上的金絲帽是高級仿製品。
隻有張富貴與郭昕清楚,紅木托盤上的仿製品已經被張富貴用真的調包了。
所以現在紅木托盤上的金絲帽就是貨真價值的古董文物。
小田獨子看著張富貴所指的地方,意味深長的說道:”富貴你倒是知道分寸。“
對於小田獨子來說,這個代價並不算高。
”那是,我要是跟你要這個真的,你給麼?“張富貴故意說出”真“字來迷惑小田獨子。
”那好,這個頂金絲帽,就是你的,富貴,彆看它不是文物,但是工藝水平也是一等一的。”小田獨子怕張富貴胃口變大,立即裝作大方的說道。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啊。”張富貴沒想到一切竟然這麼順利,說著就想把金絲帽拿起來。
“慢!”小田獨子突然開口說道。
“怎麼了?”張富貴心虛的問。
“東西是你的,但是不急於一時,真金當鋪的事情,你答應了麼?”小田獨子一直沒有得到張富貴確切的答案,所以他想讓張富貴先回答個清清楚楚。
“當然答應了,我早就看喬治不爽了,你放心,這次咱倆開誠布公的展開合作,一定把這個小子給整死了,對了,咱們怎麼整他?“張富貴心急如火的看著桌上的金絲帽,此時他恨不得直接拿起帽子轉身就跑。
”不是跟你講到過了麼?咱們一起,用這個真假金絲帽,給喬治設置一場騙局,事成之後,喬治被騙的錢,還有這頂仿製帽子,都歸你···。“小田獨子又對著張富貴解釋了一遍。
”那···那你豈不是白忙活了?錢沒撈著,帽子還白送我了。“張富貴突然發現了小田獨子的計劃,有著極不合理的地方。
”我隻為了出了我心中的那口氣,而且你放心,我並不是什麼好處都撈不到,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掌控到武林大會的主導權,這裡麵我是衡量過的。“小田獨子講出了自己早就預備好的答案。
”富貴,我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如果你不肯相信我,你會被喬治那個家夥慢慢蠶食掉的,你看真金當鋪自打出售股份之後,這經營狀況是不是十分不正常,這裡麵,就是喬治的算計,你想啊,前腳跟你聊完買股份,後腳就不讓你孩子參加比賽,到最後看你沒有去求他,立刻把這條路給你堵死了,這一步一個坑啊,而我就不同了,就算跟你起了爭執,也就是一個天下第一樓罷了,而且咱們是正當的商業競爭啊,就算是鬨出了一些矛盾,也是那個王發引起的,你看自打我親自管理天下第一樓之後,咱們就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富貴,你要信我啊···。“小田獨子生怕張富貴察覺過來,就一個勁兒的給張富貴灌迷魂湯,那是從開始見麵講到現在。
主題無非是矛盾都是喬治與其它引起之類的措辭。
”那好···但是這個帽子,我得帶走···我先戴兩天玩玩兒。“張富貴假意思考一下,然後算是點頭同意了小田獨子的建議。
”那都是小事兒,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就是這頂真的帽子借給你把玩幾天,也是未嘗不可啊。”小田獨子開心的說道。
“那我就先玩兒幾天這頂真的。”張富貴說著,就故意講手伸向黑木托盤。
“哎呦呦····大事兒要緊,大事兒要緊···事成之後再戴···這樣,你先拿假的去戴···。”小田獨子不知道張富貴的計謀,隻當他是順杆往上爬,趕緊伸手阻攔。
在張富貴沒拿出真金當鋪的主導權之前,他可不敢將金絲帽放到張富貴手中。
張富貴心裡偷笑著,臉上卻故意裝出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小田獨子給賴清使了個顏色,賴清趕緊走上前,將紅木托盤上的金絲帽輕輕的拿起,安安穩穩的放進金屬箱子中,最後將金屬箱子推到張富貴麵前。
“張院長,其實真的假的,戴起來都是一個感覺,您又何必在意真假呢?”賴清幫忙替自己老板開脫道。
“那好吧。”張富貴依舊是擺著臭臉,但是手牢牢的按在金屬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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