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來找我,就為了金絲帽?”雖然知道小田獨子心裡的打算,但是張富貴還是故意問道。
車上的小田獨子一反常態,沒有直接回答張富貴的話,而是反問說:“張富貴,你確定金絲帽就在當鋪麼?”
“當然,不在當鋪還能在哪裡?難道會在你家裡麼?放心吧,在保險櫃裡好好的呢。”張富貴一邊觀察著車內的情況,一邊拍胸脯保證說。
此時車內除了小田獨子與他兩個張富貴從沒見過麵的手下外,還有一位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家夥。
這個人就是小田獨子身邊專門鑒定古董的人。
算起來,相當於張富貴這邊的王比德。
隨著張富貴的回答完畢,車內陷進一陣怪異的沉默。
張富貴能注意到無論是司機,還是坐在副駕駛的那一位,都會時不時的透過車內後視鏡打量自己,眼神十分不友好。
小田獨子則是默默的看著前方,期間沒再與裝富貴進行任何對話。
到了真金當鋪後,由張富貴親自出麵,讓保安打開了大門。
一行人就這樣行色匆匆的直接來到張富貴的辦公室門前。
“你先回去吧,有事兒我會叫你的。”張富貴不等小田獨子發話,邊主動打發保安離開。
小田獨子見到張富貴從始至終都是如此配合,心中的疑慮就慢慢降低了。
打開辦公室屋門之後,張富貴朝著小田獨子的手下看了看,然後給小田獨子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小田獨子知道這是張富貴不想讓無關的人看到保險櫃裡的東西。
“你們倆,在門口看好,不要讓任何靠近。”小田獨子對著手下吩咐說。
接到命令之後,兩個手下就好像是哼哈二將一般,直挺挺的站立在辦公室門口左右。
而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則是被小田獨子帶進了張富貴的辦公室。
最終,在小田獨子的親眼見證下,張富貴打開了辦公室內的保險櫃。
小田獨子毫無忌諱的朝著保險櫃裡掃視了幾眼,確認裡麵隻有幾樣珠寶與一些現金之外,沒有其它的隱藏地方後,這才主動伸手拿走金絲帽。
“你···你這···唉。”張富貴裝作沒好氣的樣子,然後直接關上了保險櫃的大門。
小田獨子轉身將手中盒子遞給了手下,他的手下則是不用等小田獨子命令,便給自己戴上一個類似機器眼鏡,還帶著小燈光的器具,然後開始仔細的檢查起金絲帽。
“犢子,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了,你能不能把話給我說明白啊,今晚折騰這一出,你到底是為什麼啊,白天你們就弄的亂七八糟,怎麼到晚上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張富貴沒有給小田獨子沏茶,而是直接倒了兩杯清水放到小田獨子與其手下麵前。
”一會兒我們就知道了。“小田獨子還是警備的望著張富貴,雖然此時他的確有些口渴,但還是不敢動麵前的水杯。
甚至在手下沒有說出調查結果之前,小田獨子都不知道自己該對張富貴說些什麼。
張富貴看著小田獨子神神秘秘的樣子,心裡不停的笑話對方,不過表麵上還是把注意力放到小田獨子手下身上。
隻見這個男人雙手好像兩隻花蝴蝶,而五斤重的金絲帽則是隨著一陣韻律不停的在他手中翻動。
隨著金絲帽的翻動,這個男人不停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是一個勁兒搖頭。
時間過了半個多小時,這個男人終於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他將金絲帽放回了盒子裡,手中的動作明顯不再帶有一開始剛接觸金絲帽的那種小心翼翼。
”有結果了?“小田獨子焦急的問道,同時還把手伸進自己的懷裡。
張富貴敏銳的發現了小田獨子危險的動作,不過他此時心裡卻不怎麼緊張。
”還是假的,不過工藝水平,明顯比上一個高上很多,要不是我親眼見證過真品,我也可能會被騙。“小田獨子的手下說出了自己的鑒定結果。
“犢子···你是不是傻,你送我的帽子當然是假的了,真的在你手裡,我這個怎麼可能是真的!”張富貴見到實情的進展幾乎完全吻合曹操的推斷,心裡已經沒有一點兒壓力了。
“如果我說,我手裡的也是假的呢?”小田獨子將手從懷裡拿了出來,目光有些渙散的說道。
張富貴手裡的帽子是自己贈送的那一頂,所以在小田獨子看來,張富貴算是已經洗去了絕大部分的嫌疑。
“你的也是假的?我的也是假的?···難道真的在喬治哪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富貴果斷在這個時候引出喬治,但之後又假意表示自己不相信這種結果。
“不在他那裡?還會在哪裡?天底下能在短時間內做出這麼高超的仿造品,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小田獨子見到張富貴覺得喬治不應該有嫌疑之後,立馬否定了張富貴的觀點,甚至講出了幾句不該說的話。
張富貴牢牢的將這句話記在心底,但是嘴上卻說著:“那他也來不及啊,畢竟整件事兒,是咱倆密謀的,他要是有準備,最起碼得知道咱倆的謀劃啊····難道,你身邊有他的臥底?”
因為曹操的教導,張富貴講出了一個小田獨子都沒猜想到的事情。
小田獨子眼神一下就愣住了,有了張富貴的提醒,他心中那些想不開的謎團瞬間便找到了方向。
對啊,這麼一算計,一定是自己身邊出現了喬治的臥底。
否則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巧合的事情?否則又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謎團?
一定是有人走漏了自己所有的消息,然後喬治計算好自己的每一步,最終在自己的大意下,被喬治反將了一軍。
“你的說法,未嘗不對啊。”小田獨子穩穩的坐在張富貴的對麵,但是此時他的腦海裡卻翻湧個不停。
張富貴見到火候到了,立馬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對著小田獨子一臉真誠的說道:“犢子,臥底這玩意兒,就是特麼的漢奸,跟鬼子···狗子一樣,都特麼的不是個東西,咱們得想辦法把他揪出來啊。”
小田獨子此時覺得張富貴說的很對,他先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下一大口之後,才對張富貴說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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