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有幾名錦衣衛就要走進屋內。
“我看誰敢!”
李想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當即便要拔刀。
張恭伸長了脖子,獰笑道:“來!來!往這兒砍。”
李想牙幾乎都要咬碎了,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錦衣衛家法森嚴,對上級動刀。
不但自己活不了,家人還要受牽連。
“張大人,今兒怎麼了?火氣這般大?”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一個搖著折扇的翩翩公子,麵帶微笑地站在門口。
張恭轉過身,“景公子怎麼有閒功夫來錦衣衛?”
景煜一笑,“來接一個朋友。”
“景公子的朋友?哪一位?”
景煜尋了一下,搖手指著角落中的李平安。
“就他。”
張恭沒工夫搭理景煜,“帶走吧。”
他對於懷麓書院的這些學子,向來沒什麼好印象。
一群隻知道空口說白話的窮秀才。
不過也沒必要得罪,屬於井水不犯河水。
景煜搖著折扇,“在下方才一進來,便見張大人欲侮辱無辜少女,不知是所為何事?”
張恭皺眉,不耐煩道:“錦衣衛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景煜幾步走到張恭麵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張大人所做之事,在下實在是看不下去。”
張恭沉聲道:“你一介布衣,身上未有半點功名在身。
老子讓你把人帶走,就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他娘的彆給臉不要臉。”
說完,便衝在偏房門口的幾個錦衣衛喝道。
“還愣著乾什麼,去給咱們景公子演示一番車輪戰!”
眼見一個無辜的可憐孩子要經受這種遭遇。
景煜頓時急了,失了先前的風度。
搬出了殺手鐧。
“你可知我老師是誰?”
張恭冷笑:“知道啊,鐘大家!
同樣是一介布衣,無權管理錦衣衛。”
“你......”
景煜被嗆的說不出話來。
鐘大家雖然名聲享譽天下讀書人之間。
可確實隻是一介布衣,並無任何功名。
景煜索性將腰間的佩劍握在手中,“今兒你要是敢動她,本公子就.......”
“有人在錦衣衛行凶!”
話還沒說完,張恭便高聲喊道。
利刃出鞘的聲音同時響起,監牢內外的錦衣衛聞聲而來。
不一會兒,便將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景煜見了這場麵,眼角微微抽動。
恢複了些許的冷靜。
他是懷麓書院的弟子不假。
可並不代表,他能無法無天。
更何況近幾年年,陛下對於懷麓書院一直頗有不滿。
尤其是在這錦衣衛裡。
他一無身份,二無合法的理由。
一旦被下了獄,日後就甭想考取功名了。
稍微重一點,恐怕性命都保不住。
景煜咬緊牙關,目光看向偏房那個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少女。
他娘的!!
這幫畜生,連孩子都不放過。
若今日袖手旁觀。
不僅良心過不去,恐怕日後修行之心都要蒙塵。
一滴汗珠從景煜的額頭劃過。
張恭見景煜沒什麼反應,輕蔑一笑。
“小子,在這兒裝什麼好人啊!”
其他的錦衣衛則抱著手,在不遠處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