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崔才不放心小少爺陪著住了幾日。
隨後才回去向老爺彙報。
畢竟如果老默真圖謀不軌,直接出手便好了,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王毅很是開心,雖然每天的任務隻是清理那棵巨大的斷樹。
老默在院子裡翹著腿,望著王毅跑來跑去的背影。
有些詫異道:“我讓你天天乾活,你不覺得煩嗎?”
“不覺得。”王毅道。
“為何?”
“先生說過先苦後甜,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要著急。”
老默:“倒是個明事理的,他說你就聽?”
“那當然了。”
老默忽然來了興趣,“那你現在覺得是我厲害,還是你先生厲害。”
王毅脫口而出,“那當然還是先生。”
“這又是為何?”
“你雖然很厲害,但是我先生很早就來料到了這一切。”
老默冰冷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
王毅繼續說,“我之前沒被書院錄取,先生就跟我說我的大機緣在後頭。
然後我便遇見了你,所以說這一切早就被我們先生料到了。”
老默眉頭皺了起來,“什麼!?”
王毅點了點頭,“對啊,先生早就料到這一切了。”
老默:“他一個天罰之人,怎麼可能窺探天機?”
王毅哼了一聲,“先生可厲害了呢,你根本想象不到。”
.............
“阿嚏~”
遠隔萬裡的李平安輕輕打了個噴嚏。
算算日子已經過去七八天了,江麵起了霧。
四周白茫茫的可見度很低,水也很渾濁,讓人很不舒服。
隻是這些卻影響不到李平安。
他是個怪人,這是船上其他同伴對他的評價。
每日定時起床,定時睡覺。
什麼時候閉目觀想,什麼時候該在外麵溜達。
什麼時候又該去甲板上,用他那個二胡拉曲子。
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條。
閒下來便靜靜地坐在那裡,聽同船的人閒聊天。
偶爾搭話,但大多數時候,都在閉目沉思。
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又是一個夜晚。
李平安坐在老牛身旁,哼著歌。
“老牛,我們送完扶桑樹的種子就回家吧,好不好?”
老牛:“哞~”
“你想再四處看看?去哪兒?”
“哞哞。”
李平安笑了笑,“行,你想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我聽人說九州很大,大的一輩子都走不完。
不過好在咱們有手藝不怕餓死,壽命也長。
那咱們就慢慢走,什麼時候累了就回去。
老牛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哞~”
..........
“大哥,那船都在後麵跟我們三四天了,會不會是劫船的?”
小東有些擔心。
“怕什麼?船裡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手上見過血的。”
船老大滿不在意。
“我就怕他們在背後搞小動作。”
船老大猶豫了一下,“把船靠過去。”
“好勒!”
兩艘船逐漸靠近,船老大瞥了一眼甲板並沒有看見人影。
這是一艘典型的漕船,用來大規模運糧。
“喂,船上的朋友!”
船老大高喊了一聲。
聽聲音便知道是個練家子,中氣十足,聲音洪亮。
聲音回蕩在江麵,卻並未聽到對麵的回答。
“大哥....有點不對勁兒。”小東皺眉道。
“去船上看看!”
兩艘船這時已靠得很近。
小東當即和另外一名船員,一個起躍落到漕船的甲板上。
“有人嗎?”仍舊沒人回答。
船上靜的十分反常。
二人莫名的緊張,手摸著刀。
小心翼翼地走進船艙。
船老大望著漕船,等了片刻。
“小東!”
得到的是一片死寂。
船老大心一緊,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又喊了幾聲。
船艙內,正在打坐的李平安忽然感受到了“俠客”的異常。
筆端散發出淡淡的溫潤光芒與熱量。
白霧漫空白浪深,舟如竹葉信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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