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京城。
冬日的寒風刮在白麵書生單薄的身上,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真冷啊~”
寒風已無情地鑽進衣服裡,使人瞬間感到全身冰冷。
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有人拿著剛買的新春對聯從麵前走過,他這才想起快要到新年了。
回到獨居的小屋,白麵書生撣去落在牆角和窗格子上的灰塵,把方桌擦乾淨。
又將切菜的刀磨涼,堆好柴火.........
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已經十分地嫻熟,落考的這些年。
他靠著寫對聯,寫字為生。
以前覺得天都要塌了,活一天是一天。
可當事情過去了以後,便覺得當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忙活了一陣,身上都是汗,屋內被火烤得太熱了。
白麵書生披上一件單衣,走到窗前。
用力一推,窗戶頓時被推開,一股風撲麵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呼~”
長出一口氣,白麵書生再次關上了門。
開始去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飯。
土豆,以及洗好的蘑菇。
已經過了四五日了,自己投的書仍然沒有半點消息。
估摸著是被拒絕了。
白麵書生無奈歎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他便自己安慰起自己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白麵書生以為是鄰家的大嬸,忙將門打開。
一邊說著,“大嬸,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嗯?”
白麵書生一愣,站在門前的可不是鄰家大嬸。
而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
相貌堂堂,衣著華麗,一看便是富貴人家。
“足下可是此書的作者?”張啟明開門見山。
“..........是。”白麵書生確認了對方手上拿的正是自己寫的遊記誌異的初稿。
“在下張啟明特來拜見。”
“張啟明?”
白麵書生微微吃了一驚,對於張啟明這個名字他實在是在熟悉了,在話本小說界極具影響力。
不過也僅僅隻是瞳孔一縮,在沒有其他的表現。
畢竟是在百鬼城待過,也見識了群鬼聚集,一劍平城的震撼景象。
“哦....那請進吧。”
白麵書生泡了茶水、
張啟明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毫不吝嗇地讚美著這本小說。
好不容易得到了認同,白麵書生十分地開心。
這一聊,便聊到了很晚。
二人商量好了稿酬,以及未來刻書的計劃。
最後,張啟明實在忍不住問道:“敢問這些東西您是怎麼想出來的?”
白麵書生笑了笑,“這是一個遊人講與我聽的。”
“哦?遊人?”張啟明滿臉好奇,“那敢問這遊人現在身在何處?”
白麵書生搖了搖頭,“不知。”
.............
又是兩月後。
新年已過,書坊中滿是書客。
近些日子以來,一本名為《遊行誌異》的話本小說大放光彩。
由揚名書坊印刻,話本小說印刻銷量一度刷新了五年前的記錄。
成為人愛好話本小說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就連一些原本不喜話本小說的人都對此來了興趣,一看之下,便不可自拔。
在京城東城區,一條遍植槐樹的清幽的街道中,坐落著大隋級彆最高的學府,以及教育事業的最高管理機構。
國子監。
深夜的國子監,仍舊是有著微弱的燈火。
偏堂之中,有耄耋之年的老人在抄寫卷宗。
也有不到桌子腿高的孩子,正叼著筆,似乎是在想著一些什麼。
靠東邊的位置,有一位穿著青衫的女子。
個子高挑,頭發烏黑,黑亮的長發簡單地紮起來。
手中握筆,一筆一劃地寫著。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臨近寅時。
偏堂除了青衫女子,已經不見任何人了。
又過了半晌,東邊泛起了魚肚白。
青衫女子才終於起身,收拾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