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此大的地盤,自然是有著域神級勢力存在的。而且域神級的勢力還不止一座,比如沙克斯的新朋友就來自青域的霸主級勢力搏天族。
隻不過諾克薩斯所在地區確實偏僻,即便是再擴張十倍,地盤也不到整個青域的十分之一,所以之前一直都不被警惕。
而近幾年因為有沙克斯的存在,諾克薩斯猶如一顆劃破夜空的火箭彈,以一種十分突然的姿態一頭紮進了青域這潭死水,打了那幾座霸主級勢力一個措手不及。
發展之路不進則退。
以諾克薩斯如今的實力,城邦的體量已經不足以支撐它繼續走下去,所以諾克薩斯必須邁出至關重要的一步,將鬆散的議會聯盟再度加深凝聚。
這就好比於凡俗界的王朝更迭。天下大亂,朝廷諸侯割據四方,這時候無論你是啥立場,都必須展露雄心壯誌,否則手底下的人會人心散亂,最後導致勢力發展到了一定高度後分崩離析的。
諾克薩斯建立神國,是大勢所趨。
曹怡做出的冗長而詳儘的發言無人打斷。
但等她說完,蘇槐卻敲了敲桌子,接下了她的話頭。
“曹議長說的沒錯,諾克薩斯確實到了建立神國的時候。”
“但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比之其餘神國勢力,我們在底蘊上的缺陷非常明顯,很容易受到其餘同級彆勢力的輕視與排擠。”
“所以,這件事現在可以開始籌備,但具體的操作以及後續如何向外公告,還得等我這次曆練回來再做最後的決定。”
“畢竟......這次,沙克斯得與我同行,無法在諾克薩斯駐留。”
諸議員神色各異,蘇槐將他們的的表現全都收入眼底。
以他如今的心靈法則造詣,眼前這些鎮國境議員心裡在想什麼,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一個小勢力在高速發展後突然成為了往日裡想都不敢想的巨無霸,必然會出現“才不配位”的現象。連李思道都能看出來這堆議員裡有些心態出現了膨脹,他蘇槐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但蘇槐並未出手扯掉有些人的遮羞布。
諾克薩斯是一個多種族共存的聚合城邦,這種能在短時間內獲得足夠多的即時戰力的方法必然也有著一定的弊端存在。
比如,凝聚力不如族群勢力與家族勢力。
並且等體量膨脹到了一個連曹怡都無法輕易掌控的程度後,這些昔日裡被律法與政策掩蓋下去的族群差異會很快爆發出來。
畢竟諾克薩斯成立的時間還是太短,各種族融合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十餘年,這點時間放在人族凡俗界都不算太長,更何況是對於神域的長生種來說呢?
需要時間去改變的東西,短期成效會無限減小。
這種事情,隻要曹怡心裡有數就好。
會議結束後,議員們陸續離開。
蘇槐與曹怡二人則留在會議室,繼續剛剛的話題。
“你這次離開,多久才能回來?”
“我也不太確定......但時間應該不會太短。”
蘇槐透過會議室的單麵落地窗,看著樓下魚貫而出的諸多議員。
“但這次回來之後,我大概率會在神國成立前將現有的諾克薩斯高層進行一次洗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在這方麵多上上心。”
曹怡聞言嘴角微揚,與沙發背靠背,目光也順著蘇槐的視線望向樓下漸行漸遠的諸多議員:“關於這一點,我早已有所計劃。”
“雖然我也很討厭勾心鬥角......但既然答應了要做這座城邦的副城主,我便不會讓它在我手中腐朽沒落。”
曹怡伸出右手,在半空中緩緩握緊,一雙眼睛也微微眯起,流露出幾分煞氣:“無論何時,我絕不允許趴在神國身上吸血的蛀蟲存在。”
蘇槐笑了笑,收回視線:“我怎麼感覺你在點我?”
“有嗎?”
“你所說的蛀蟲最好不是姓蘇。”
“誰知道呢?”
“現在是我的午休時間,就不陪你在這扯淡了。”曹怡笑了笑,轉身朝門口走去:“隻希望某些人早點回來,彆又一去四五年杳無音訊。”
蘇槐搖頭失笑,雙手往袖子裡一揣,也慢悠悠地朝門外走去。
由於大樓八層向陽的那半邊都屬於曹怡的私人地盤,因此諾克薩斯眾議會的會議室隻能設立在背陰的一側,這會兒大家又都已經離開,所以即便在大中午,走廊也依舊有幾分陰暗清冷。
蘇槐關好會議室的門後,突然察覺到身後出現了絲絲冷氣。
這一幕像極了國產恐怖片裡少有的幾個驚悚鏡頭之一。
隻等他回頭,下一刻就能看見不斷閃爍的廊燈,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紙人,隻有半張臉的紅裙女鬼,舌頭垂到地上的中年吊死鬼,又或者扒在天花板上流口水的白裙奇形種少女。
如果蘇槐隻是普通人,那這一幕將是爆殺。
隻可惜他是界主,彆說是恐怖片裡的女鬼,就是牛頭馬麵來了也得跪下給他磕個頭才能活著離開商會大樓。
“我等你很久了。”
“啊?”
蘇槐轉過身。
隻見白裙少女拎著藍色長劍,目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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