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現實,不斷掙紮的痛苦。
彆人笑他太瘋癲,笑他人看不穿,
奈何,看穿未嘗開心、幸福!
滿目桃花紅,滿口桃花香,一杯一杯又一杯……
曲有終時,酒有儘時,人有散時。
李青緩緩站起身,望著‘唐解元之墓’,良久良久……
驀然,李青真氣狂湧,外放,桃樹無風搖動,搖滿一地桃花,花香更濃,桃紅更豔。
李青抬手折下一節開滿桃花的枝頭,俯身放至墓碑之下,再又起身,輕輕道:
“我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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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皇宮。
朱厚熜立在宮簷下,春風拂麵,卻不見享受之色,幽幽道了句:
“黃錦,幾年了?”
“嘉靖十一年了。”黃錦說。
朱厚熜瞬間破功,氣道,“朕問的是這個嗎?”
“?”黃錦撓撓頭,這才恍然,訕笑道,“皇上,離十年之約還早呢,不急,不急哈。”
“十年?十年……”朱厚熜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壓不住苦悶,恨恨道,“朕怎麼能等十年?”
黃錦乾巴巴賠笑,心說:皇上你凶奴婢也沒用啊,你都管不住他,奴婢何德何能?
“去,傳陸炳來。”
“是!”黃錦哈了下腰,忙不迭去了。
朱厚熜吐出那口抑鬱之氣,轉頭往大殿走去,一邊自語道:“這世上除了李青,是否還有他人長生?”
十年實在太長了,朱厚熜不想,也不接受等那麼久,作為皇帝,九五至尊,大明天下的主宰。
豈可受製於人?
朱厚熜敬重李青,也認可李青的貢獻,可這不代表他想被李青拿捏。
如若可以繞開李青,不再處處被牽著鼻子,自然更好。
不過,朱厚熜信心並不大。
大明雖大,長生者……卻太特殊了。
萬萬人中都不定再有第二個。
昔年,張仙人好像也就這麼一個嫡傳弟子,且張仙人壽祿雖高,卻也早在永樂年間就仙逝了。
李青這個徒弟反而青出於藍,不僅超越了師父,且還能不老。
這實在不可思議……
朱厚熜坐在椅上,把玩著青色李子,想著心事。
“皇上,陸炳到了。”
“嗯。”朱厚熜收起思緒,瞧了黃錦一眼,道,“你先出去吧。”
“哎,啊?”黃錦有些驚詫,也有些受傷。
難道主子不信任自己了?
朱厚熜倒不是不信任黃錦,隻是背著李青找彆人,他總有種……偷人的罪惡感。
當然了,朱厚熜倒不是擔憂黃錦與李青相熟,就會把此事告訴他,隻是……彆扭。
“去忙你的吧,下午再來伺候。”朱厚熜不耐煩的說。
黃錦稱是,怏怏退出大殿。
少頃,陸炳走進大殿,恭敬行禮,“微臣參見……”
“免了。”
朱厚熜擺擺手,問道:“那道人的本事可試探出來了?”
陸炳點頭道:“肯定不如李國師。”
聞言,朱厚熜不禁有些失望,還是說道:“煉的丹藥呢?”
陸炳從懷中取出藥盒,雙手捧著,上前遞上。
朱厚熜接過,打開,裡麵是一個赤紅色丹丸,比李青煉製的要小一些。
他捏起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可有讓人試藥?”
陸炳拱手道,“已讓人試過了。”
朱厚熜不再遲疑,順手放入口中,一仰脖,就給咽下了。
卻見陸炳一臉驚愕,欲言又止。
見此,朱厚熜心裡打了個突,“這丹藥可有不妥之處?”
“丹藥沒毒。”陸炳先給出答案,接著,又訕訕道,“隻不過,這丹藥的成分……”
“說!”
“其中有一味藥,取自,取自……”陸炳結結巴巴的說,“少女葵水。”
朱厚熜:(⊙O⊙…
“嘔……”
“皇上……”陸炳急忙上前,輕拍他後背,訕訕找補,“臣正要說來著,皇上您……太快了啊。”
朱厚熜惡心的要命,可丹藥早就順著食道進入胃中,哪裡吐的出來?
“你個混賬……嘔……”朱厚熜吐了半天,也隻吐了些口水,心頭惱火至極,“去,給那狗日的道士……八十廷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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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些不舒服,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