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你要不要去見一見楊慎?”
“嗯,是打算去見一下。”李青說,“以楊慎的能力,束縛在一縣之地做知縣,實在太屈才了。你老弟對他有意見,可他對你老弟也一樣,楊慎性子比較倔,開導一下比較好。”
“我能不能……”
“不能!”李青哼道,“他可不知道你還沒死,咋?舒坦日子過夠了是吧?”
朱厚照悻悻無言。
“這次你準備待多久?”李青問。
“兩個月吧。”朱厚照說,“我跟我媳婦說的是去蘇..州學習一下酒樓經營,隻請了三個月假,除去路上時間,也就剩兩個月了。”
李青頷首,打趣道:“你咋還染上懼內的毛病了,臨了臨了還隨了你爹。”
“……”朱厚照白眼道,“小劉為我生了仨兒子,鬼門關走了三遭,我哪能不心疼啊?再說……我跟我父親不一樣,他是真怕,我是疼愛。”
頓了頓,“那個……她現在還好嗎?”
“生活是挺好的,她的身份地位,又怎會過得差了?”
“倒也是。”朱厚照點點頭,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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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末。
三人在學塾附近的一家小飯館,點了幾樣小菜,要了壺酒。
王守仁隻吃了一點點,酒水更是不能沾染,見他如此,兩人也沒了繼續遊逛的心思,吃過飯,便推著他打道回府了……
又兩日調養之後,李青跟王守仁打聽了下楊慎的住處,出了門。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
這首詞,對李青的震撼很大。
不單單是詞好,更多是它喚起了一些李青的迷糊記憶。
作為三國迷,對這首詞可謂是如雷貫耳,尤其那句‘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李青最是喜歡。
隻可惜,李青來的比較晚,且一來就被老朱硬控了,沒機會去接觸羅貫中。
當然了,滾滾長江東逝水,隻是提高了李青個人對楊慎的印象分,本不足以讓他如此。
如此,是因為楊慎的才具不容辜負。
浪費人才可比浪費糧食還要可恥。
…
縣衙。
結束了一日忙碌楊慎,走到書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咕咚咚灌了幾大口茶水,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可今日,他足足斷了五樁,現在耳朵還在聒噪,頭都要炸了。
知縣官職不大,可管的事兒卻是不少,一縣之地的大事小情,都歸知縣管,還要兼顧稅收,推行朝廷政策,林林總總……可謂是沒個清閒時候。
就工作量而言,比之內閣大學士,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唉,知縣也難當啊……”楊慎歎了口氣,滿臉疲倦。
瞅了眼窗外,天色已暗,桌案上卻還有一些公務沒來得及處理,“算了,今日就不回去陪小娥了。”
吃了些點心,補足糖分的楊慎,再次精神抖擻,提筆蘸墨,開始加班兒……
“可算是清空了。”楊慎撐著書案起身,一手捶著後腰,準備去隔壁休息……
出了書房沒走兩步,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楊慎轉過頭。
李青啟齒一笑,“好久不見啊,楊慎。”
楊慎大驚失色,“來……唔。”
“彆喊,是我。”李青湊近他,“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楊慎瞪眼瞧李青,少頃,眼瞪更大,“你,你你你……”
“小點聲。”
楊慎點點頭。
李青鬆開手,笑道:“在這裡談,還是……?”
楊慎驚愕良久,才道:“就這裡吧。”
說著,請李青進書房,順手拴上門。
回過身,再也無法掩飾震驚,“你你,怎麼一點點變化都沒有?”
李青微微一笑:“因為我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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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四百字,先更後補,明兒寶子們刷新一下就好了,抱歉抱歉,這幾日真的太忙了,青紅又是手殘黨,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