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程西洲用手摸了一下鼻尖,輕笑了一聲。
“俊香姐,你丈夫——龍老五剛給我打電話求我救救他。”
現在隻是傍晚,天並沒有黑,夏天本身天黑的就晚,聽到程叔叔的話,我也有些好奇,我爸爸是怎麼知道程叔叔的手機號碼的?
媽媽卻垂下眼簾,“哦,你之前給我的名片,我可能是落在小賣部裡了。”
“沒事兒!龍老五剛在電話裡說他找陳半仙兒看過了,陳半仙兒也說他即將大難臨頭,而陳半仙兒無能為力,所以,他想求我救救他,他說自你離開後,他媽就一直在說胡話,一會兒說看見個半拉腦袋長頭發的女人在她麵前晃悠,一會兒說聽見嬰兒在她耳朵邊哇哇哭,他這會兒也被嚇得後背發涼,總感覺有誰一直在他背後盯著他一樣。”
“你能救他嗎?”
“你希望我救他嗎?”
兩人一問一反問的說完這話,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我。
我不解的看看程西洲,再看看媽媽。
媽媽歎口氣,“唉,一日夫妻百日恩,儘管我倆離婚了,可我不希望他死。”
程西洲挑挑眉,“明白了,不過我現在還有彆的事,不可能再返回老龍村了,這樣,一會兒我給龍老五回個電話告訴他一些避鬼訣,這幾天能不能躲開那母子煞就看他的造化了。”
說完這些,程西洲給媽媽留下鑰匙後就轉身離開了。
媽媽我倆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的,等打掃完這房子的衛生時,天徹底黑了下來。
媽媽滿懷心事,可聽見我肚子咕咕叫後也從旅行包裡掏出錢包來,帶我下了樓。
縣城到底比農村熱鬨多了,大路上路燈亮著,路邊除了幾乎全亮著燈做生意的商家,還有不少推著小車的流動商販。
程西洲的房子就坐落在鬨市區,出了小胡同就是熱鬨的大街,買東西倒是很方便。
我們隨便吃了點街邊小吃填飽了肚子,媽媽又帶我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後就上了樓。
猛地到一個陌生環境,小小年紀的我躺在媽媽身邊翻來覆去睡不著。
媽媽也一直睜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的小手輕輕摸著媽媽的眼睛:“媽媽,你想爸爸了嗎?你在擔心他嗎?外邊的沙發旁邊不是有電話嗎?你要是擔心爸爸,就給小賣部打個電話問問吧!”
媽媽勉強牽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手輕輕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小人精,彆瞎想了,睡吧,不早了。”
一天折騰下來,小小的我也累透了,在媽媽有規律的拍我後背哄我睡覺的情況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似乎剛睡著,就感覺好像身處冰水中一樣,周圍突然變得特彆陰冷。
一隻冰涼的手一下又一下在我頭頂摸來摸去,我睜眼一看,一個長頭發的女人正在低著頭看著我呢。
她的臉雖然慘白慘白,但長的很好看,見我睜開了眼,還衝我微微笑了笑。
“小姑娘,你體內怎麼會有他的氣息?”
“誰的氣息?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你是誰?你摸我的頭乾什麼?”
“我是程西洲的妻子呀,他好久沒有回來看我了——你體內,怎麼會有程西洲的氣息?你和他什麼關係?”
她是程叔叔的妻子?
“我以前是個傻孩子,程叔叔把他的慧根借給我了三分。”
聽到了我這話,那女人恍然大悟。
“哦,難怪我覺得你的頭頂有古怪呢,你是不是沒有了靈根?所以西洲才將他的靈根借給你的?不過沒關係,你這麼漂亮,長大了一定會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