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邊拿起電視機前我的那柄鳳凰桃木發簪,邊慢慢悠悠的走到電視機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電視機裡的鬼片並沒有什麼恐怖的音效,就像是一段畫質不太好的實時監控那般,剛開始完全是一片和諧的畫麵。
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挽著一個妙齡女子有說有笑的來到了我住的這間總統套房裡麵。
兩人深情相擁了一會兒後男人貌似偷偷將什麼藥神不知鬼不覺的抹在了女子的後脖頸處,然後又推著那女子讓她去洗澡,女子全然不知情,還含羞帶怯的進了衛生間。
沒想到這男人突然就變了臉,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就有兩個從頭到腳都捂的很嚴實的人提著兩個醫藥箱也來到了這總統套房裡。
西裝男也打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鏡頭也跟在這男人的身後照到了這衛生間裡。
女子躺在放滿水的浴缸裡,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了過去,反正身體是一動也不動了。
男子還特意叫來那兩個手提醫藥箱的人也進來,然後從那醫藥箱裡拿出一塊疊的厚厚的上麵明顯帶著藥水的紗布捂在女子的口鼻處了幾分鐘。
接下來的畫麵卻讓我瞪大了雙眼。
那男子陰笑著放了那浴缸中的水,然後竟然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柄手術刀指向了浴缸中的女子!
那女子不知被動了什麼手腳,明顯已經人事不省了,就像一條等待宰割的魚一般靜靜的躺在浴缸裡。
男子殘忍的用手術刀取了女子的一側腎臟,然後那腎臟小心翼翼的放到後來來的那兩個人提前準備好的能存放器官的容器裡,又將那容器藏到醫藥箱裡堂而皇之的出了這總統套房。
男人並沒有隨著那兩個提醫藥箱的人一同離開,他蹲在浴缸邊輕輕撫摸著女子的長發,最後又在女子臉上輕輕親了一下,還喃喃的和她說了好多深情的話語。
這一段看的我目瞪口呆。
眼見著那女子的血順著身側從浴缸下水口慢慢流下,男子竟然也無動於衷,他在這衛生間裡等了好久,最後才站起身子伸出手指到女子的鼻子下探了探還有沒有鼻息後才收拾了東西離開。
女子不出意外的死了。
等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這起命案時,浴缸中的女子早已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出了這樣的事故後,女子變成了一個怨靈,雖然她的屍體被警方帶走了,可她當初是在這裡出的事故,這間總統套房毫無懸念的成了凶房,經常會有入住的客人發現一些難以解釋的靈異事件而投訴酒店。
為此酒店還特意請來了一個高人來做法,當那高人推開這總統套房的房門時我卻清晰的看到了他的臉。
逆轉乾坤無敵手陸爭鋒!
他那瘦削的身形,陰鶩的笑容,哪怕在這不甚清晰的畫質裡我也不會認錯!
他來到這裡後不是想辦法超度這女子的怨靈,而是故意激發出她的怨念試了她的能耐,想把她的怨靈拘禁起來養成專聽他召喚的鬼靈。
女子的怨靈死前被人取了臟器,屍身不全,本就怨念滔天,再加上不願離開這裡,自然不肯聽那陸爭鋒的命令,被他用術法折磨得差點魂飛魄散。
最後,那陸爭鋒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沒有徹底滅了這女子的怨靈,而是將她的靈魄從神魂中抽出,將其餘的殘魂封印在了這總統套房裡的衛生間裡。
今天我一來到這總統套房裡,那女子的殘魂立即感受到了我那鳳凰桃木發簪的威力,她知道我並非常人,在我在衛生間洗澡時,她也感受到了我身上那至烈的陽氣,沒有故意搞出什麼異常來嚇唬我,而是在我洗完澡後借助電視機將她的死因都向我顯示出來,希望我能幫幫她。
隨著電視屏幕上最後出現了三個血淋淋的大字“幫幫我”的畫麵後,無需我再按動遙控器,這電視就自動關機了。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
又是一個被抽了靈魄的殘魂,被陸爭鋒封印在這總統套房的衛生間裡,我該怎麼幫她呢?
如果她的靈魄沒有被抽走,我還可以念超度咒化了她的怨念將她送走,現在她也變得和當年的巴天虎和被噬魂釘釘住了一魂二魄的許琳琳一樣魂魄不全了,這樣的殘魂是沒辦法去地府報到的。
我這次是出來和蕭應龍一起遊玩的,身邊也沒帶什麼可以供這女子的殘魂附身的東西啊!
我剛想到這兒,我手裡的鳳凰桃木發簪卻在我手心裡猛然發出一陣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