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車夫那話,我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嗬,得虧我剛沒有上前去攔住餘良的馬車,不然這會兒挨罵的估計就是我了!
王爺爺好心提醒他們反倒還有錯了!什麼人哪這是!
真是活該他們被玉麵虺禍害了!
我又在這天香閣附近呆了些時日,這洪州刺史餘良倒也不是天天來這天香閣與這霜兒姑娘相會。
餘良不來的時候,那霜兒姑娘就高價接待其他的客人,可無一例外的都吸了他們的生氣強抽了他們的靈魄。
沒過多久,這洪州城的街道上的傻子就越來越多,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都整日帶著詭異的傻笑,都喜歡呆在陰冷的角落,漸漸變得無法與常人正常交流。
他們的家人帶著他們到處找郎中診治,可普通郎中根本看不出他們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久而久之,這城中開始流傳著一種傳言,說其他地方鬨瘟疫,因為這洪州城管理不嚴將其他地方逃荒過來的難民都接收到了城中,導致他們把瘟疫也帶來了這裡。
隨著這裡被玉麵虺吸了生氣抽了靈魄變成傻子的人越來越多,整個州城逐漸開始人心惶惶,謠言四起,很多有錢的大戶人家甚至賣房賣地準備舉家逃離這裡,而大多數不願離去的本地的原生居民漸漸開始變得暴虐,開始驅逐那些外地逃荒而來的難民。
整個洪州城的大街上再也不是昔日一片和平繁華的模樣。
這日,餘良的馬車又一次停在了天香閣的大門口。
我知道,他是又來這裡找這個霜兒姑娘了。
這段時日整個洪州城暴亂四起,到這個時候,餘良作為洪州刺史竟然還有心情逛青樓探歌姬?
難怪人們都說自古紅顏多禍水,就餘良今日的所為,被那些惶惶不安的老百姓看到心中又會作何感想?
等那餘良從天香閣出來後我忍不住也像那日的王爺爺一樣攔住了他的去路。
“哪裡來的不開眼的毛頭小子,竟然敢攔我們的路?!你可知這馬車裡坐的是何人?!”
那車夫看我張開雙臂擋在馬車前方頓時也怒了,跳下馬車就要與我理論一番。
“餘大人!你可知那天香閣的頭牌霜兒姑娘是何身份?!”
我根本不理會那馬夫,直衝著馬車裡的人喊了起來。
一聽到我說的話與那霜兒姑娘有關,馬車內的餘良立即皺著眉頭撩起了馬車的布擋。
他對那車夫一揮手,那馬夫立刻恭恭敬敬的側身為我讓路。
我走近那馬車旁,大街上正好有個臉上帶著詭異笑容雙膝跪在地上像蛇尾擺動般移動的傻男人在我們不遠處,他身後一個哭泣的婦人跑到那男人身邊想把那男人拉起來卻被那男人詭笑著一巴掌打倒在地。
我歎口氣,用手指著那男人。
“餘大人,您請看那個男人,他最近也光顧過這天香閣,花幾百兩銀子單獨見了那頭牌霜兒姑娘,結果從天香閣出來後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們並非被人傳染了瘟疫,也並非得了怪病,會變成如今這怪模樣完全是因為那霜兒姑娘!”
餘良垂下眼眸。
“天下癡情之人何其多也!霜兒姑娘冰清玉潔,國色天香,讓人見之難忘。
他們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大概是如我一般害了那相思病吧!”
聽了餘良這文鄒鄒的話語我不由得冷笑一聲。
“餘大人糊塗!普天之下你見過幾人害相思疾會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的?這分明就是被妖物吸了生氣強抽了靈魄的結果!”
餘良聽了我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
“大膽!你是何人?聽你的口音不像我洪州城的人,不會是黃巢亂黨故意派出來蠱惑民心的賊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