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純握著手裡的東西,開口道:“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怕你吃不好飯,所以才來給你送吃的。”
“第一,我不需要你送的東西,第二,我現在過的很好,不需要你來打擾,第三,彆再出現在我麵前。”許肆說完,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
班裡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午休了,許肆沒有回去,他去廁所洗了一把臉。
他表情有些煩躁,看起來更凶了,他靠在外麵的欄杆上,眼神都失了焦距。
明明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已經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些事了。
為什麼她還要一次又一次的來打擾他的生活呢?
為什麼呢?
那些事就像是刻在他身上的疤痕,明明已經結了痂,沈妤純不斷的出現,不斷的撕裂他身上的疤,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之前發生了什麼。
他無法原諒沈妤純,更沒辦法原諒許衍宇。
他的心裡反複掙紮。
不斷有小人跳出來跟他說。
她是你媽媽,再怎麼樣也是你媽媽。
你身上流著的是她的血。
可是他永遠都記得那天沈妤純決絕的告訴他:“我不想帶著一個拖油瓶。”
之前說不要他了,他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事實,為什麼還要回來找他,為什麼還要打破他平靜的生活呢?
還有李詩敏臨死之前都在念叨著小宇,即便如此也沒有等到許珩宇回來。
無論他做什麼,許珩宇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張笑臉,在李詩敏走後,他和許珩宇的關係直接降到了冰點。
他後來才知道是許珩宇沒有及時回來,是因為沈妤純發燒了,許珩宇是跑去外地看她去了。
粉白纖細的手指伸過來,許肆抬頭對上江蕎的視線,她的杏眼裡藏著笑意,眼神澄澈,仿佛林間的小鹿,她睫毛上還帶著水珠,也是剛洗完臉出來。
她的手打開,手心裡躺著一顆糖,粉白的糖紙,草莓味的。
“為什麼給我糖果?”
“感覺你不是很開心,吃糖會變得開心。”
許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終於有了焦距,他從她手裡接過糖果,聲音有些艱澀:“謝謝。”
糖是草莓味的,化在嘴裡甜甜的。
江蕎站在他旁邊,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但是吃些甜的,總歸是會開心些。”
許肆偏頭看她,聽見她又開口道:“之前我每次不開心的時候,我就會吃很多糖,差點吃壞了牙齒,但是確實開心了。”
“如果之前丟下你的人,你會原諒她嗎?”
江蕎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會,讓我難過的人,我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去接受她?讓自己更不開心嗎?”
“你說的對。”
江蕎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遞過去一張紙給他,開口道:“快上課了,我先回去了。”
雖然許肆平日裡看起來很凶,現在看起來也很凶,但是她看著他站在那裡的時候,無端在他身上看到了幾分落寞,還有不開心。
許肆接過那張紙,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慢慢離去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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