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許肆在扣在那幾道物理題。
江蕎講題的時候他覺得豁然開朗,他自己寫的時候,還是卡殼了。
他越看越心煩,索性隨便蒙了個答案上去,見江蕎探過頭過來看,他捂住了自己的試題冊。
江蕎輕聲道:“我看看。”
許肆這才不情不願的挪開了自己的手。
江蕎看了一眼他寫的選擇題,四題錯三題,她指著對的那一道數學題,開口道:“這不是還對了一題嗎?挺好的,慢慢來嘛。”
許肆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那題……我蒙的。”
江蕎抬頭看了他一眼,笑的眼睛彎彎,輕聲道:“任何東西都是有一個過程的,不要著急。”
許肆看著似新月一般的眼睛,開口道:“你覺得我笨嗎?”
她說喜歡聰明的,那她會覺得他笨嗎?
“不笨,如果我連著四年不聽課,我一定也什麼都不會。”江蕎說完,又開口道:“你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許肆想起早上楊世昆告訴自己江蕎問他的話,開口道:“對,昨天晚上元元鬨人,所以沒睡好。”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不想理我。”
“沒有。”許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沒有不想理你。”
隻不過突然不知道怎麼麵對她。
許肆將手裡的試題放在她桌上,開口道:“給我講講吧,小老師。”
江蕎笑道:“好。”
江蕎一步步引導他去做那道題。
許肆跟著他的思路,發現解題步驟豁然開朗。
仿佛置身於迷霧當中,突然有了亮著的一盞燈,於是便有了繼續行走的方向。
……
下午的化學課上。
張潤發剛到班裡就開口道:“同學們,昨天的作業做完了沒有啊?”
班裡是一句響亮的“寫完了。”
楊世昆開口道:“沒關係,他從不檢查。”
下一秒。
張潤發開口道:“把你們的作業都放桌子上,我來檢查檢查。”
楊世昆的書一片空白,他把書掏出來放在了桌上,但是沒有翻開。
張潤發隻是四處轉了一圈,然後開口道:“大部分同學都是完成了的,小部分同學沒有完成,我等下講題的時候記得聽懂再補上,這再不補上可就說不過去了同學們。”
“好。”
張潤發講完一道題,然後開口道:“聽懂了嗎?”
“聽懂了。”
張潤發開口道:“聽懂了就對了,能聽懂是因為我講的是對的。”
楊世昆沒忍住笑了。
許肆聽著這句話,有些若有所思。
許肆沒有睡覺,也沒有玩手機,居然抬頭聽課了,這讓張潤發很吃驚,他開口道:“許肆同學這節課精神頭不錯,看來也是被我的帥氣魅力吸引住了,繼續保持。”
許肆會聽課?
班裡的人齊刷刷的回頭看許肆。
許肆穿著黑衛衣,外套套著校服,黑色碎發遮住了額頭,他麵上沒什麼表情,眉眼冷淡極了,他坐姿算不上端正,透著幾分痞氣,他正看著黑板。
許肆是真的在聽課。
他們以為這位瘟神是心血來潮聽會課,結果後麵的幾節課,許肆都在聽。
眾人發現。
這位瘟神似乎真的開始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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