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相一副被逼無奈的可憐父親模樣。
“葉相這麼說,是在怪朕了?”
“微臣不敢。”
“不敢?欺君,抗旨不尊,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皇上拿起桌上的鎮紙,直接砸在了葉修遠的頭上,頓時血流不止。
葉修遠顧不上頭上的傷,連忙磕頭求饒。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真的也是被逼無奈。傾塵也是微臣的女兒,她不願意看微臣為難,自願替沉魚出嫁,微臣這才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請皇上恕罪。”
“你也知道傾塵也是你的女兒?傾塵這些年在相府過的什麼日子,你這個做父親的可知曉?”
“微臣……知罪。”
葉修遠無從反駁,他確實對這個女兒不聞不問了這麼多年。
皇上突然要替他這個女兒出頭,八成還是因為慕容夜。
“知罪就好。傾塵,你說,要葉相如何補償你才好?”
葉修遠斜了葉傾塵一眼,眼神裡帶著濃濃的威脅。
葉傾塵不禁冷笑,假裝怯怯地看了眼葉相,立刻嚇得渾身發抖。
“傾塵……不敢……傾塵不需要補償。”
“葉修遠,你好大的膽子,戰王妃麵前豈容你放肆?”
葉修遠這點小手段,怎麼能逃得過皇上的眼睛。
“微臣不敢。傾塵,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為父不好。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隻要為父能做到的,一定補償你。”
“父親既然這麼說,那傾塵就不再推脫了。傾塵出嫁,丞相府也不曾給女兒陪嫁,女兒不敢奢望其他,隻求父親能把當年母親的那些陪嫁留給女兒,也好讓女兒對母親有一份念想。”
葉相整個人都傻眼了,他這個女兒什麼時候這麼精明了?
葉傾塵的生母楚如煙,當年可是忠義侯府唯一的嫡小姐,忠義侯愛女心切,出嫁時,幾乎搬空了整個侯府。
“怎麼?葉相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
怎麼會沒有,可葉修遠沒膽子說啊。
“那就這麼定了,限你三日之內把傾塵母親的陪嫁送到戰王府,另外再重新為傾塵備一份嫁妝,外加一萬兩黃金,作為傾塵這些年的補償。”
葉修遠出了名愛的財,要錢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皇上,三日實在太倉促了,微臣實在是……”
那些嫁妝這些年被鄭氏揮霍的差不多了,還有幾間鋪子已經送了出去,一時半會收回來也不容易。
“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葉相不如趁早告老還鄉吧。”
“微臣遵旨,謝主隆恩。”
葉相一個頭兩個大,隻能等葉傾塵回門的時候再想想彆的辦法。
“退下吧。”
“微臣告退。”
葉修遠灰溜溜的走了,臨走還一再陪著笑囑咐葉傾塵,不要忘了明日回門。
之後,葉傾塵又跟皇上聊了許久許久,雖然不知道聊了些什麼,但時不時會從禦書房傳來皇上的笑聲。
福公公不禁感概,皇上有多少年沒這麼開懷地笑了。
葉傾塵出宮的時候,身上不僅換上了鄰國進貢的月光錦華服,還被賞賜了一堆金銀珠寶,大包小包掛了一身。
皇上還特地吩咐福公公用宮裡的馬車親自送葉傾塵回去,她卻拒絕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她還沒好好玩玩,怎麼可能輕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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