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眼中劃過一絲驚喜,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行了個全禮。
“草民趙懷安參見六殿下!求六殿下為草民做主!”
見他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舞弊,那神情確實不像說謊。
“你說你沒有舞弊,那為何你做的文章與其他十幾個買試題的學子做的分毫不差?”
趙懷安一愣,道:“殿下,草民不知!這文章確實是草民自己做的,草民沒有買試題!”
“這就奇怪了,除非你與那十幾人心意相通,就算雙生子,也沒這麼相通!你怎麼證明自己沒有買試題?”
趙懷安堅定道:“草民可以現場做一篇文章,殿下就知道,草民並未說謊。”
君洄來了興致,坐直身子道:“哦?張大人,把紙筆給他。”
張德暉讓人拿來筆墨。
趙懷安拿著筆,思索片刻,立刻開始在紙上寫起來。
一炷香過後,趙懷安放下筆,道:“殿下請過目!”
夜白把趙懷安寫的文章交給君洄。
君洄接過來,漫不經心的看起來。
這一看,就漸漸認真起來。
這文章確實做得不錯,要有這個才學,根本用不著舞弊。
“你可願意再做一篇文章?”
趙懷安道:“殿下請出題。”
君洄說了題,看著趙懷安又思索片刻就開始落筆。
君洄看著他,神情漸漸認真起來。
這麼看來,這人確實有可能是冤枉的。
可是這事說不通啊,他自己做的文章,但那十幾個學子確是早就買到這篇文章了。
哪有人能做出與彆人一模一樣的文章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十幾個學子都說了謊,他們不是提前買的試題,是禮部監考的官員裡出了內鬼。
內鬼把趙懷安做的文章,偷偷記下,謄抄給了那十幾個學子。
可這也說不通,禮部的官員就算要幫學子作弊,也不能笨到給一樣的文章。
這一切的答案在販題人身上。
可偏偏這人憑空消失了。
很快,趙懷安放下了筆。
“殿下,草民寫好了。”
君洄一看,文章確實做得不錯。
可以看出此人確實有才學。
君洄又問了幾個問題,趙懷安答得可圈可點。
君洄看著其他人道:“你們先出去,本皇子要單獨審問。”
張德暉躬身道:“是!”
說完帶著手下都下去了。
君洄起身,繞過桌子,走到趙懷安身前站定。
“本皇子相信你是冤枉的。”
一句話,差點讓趙懷安嚎啕大哭。
趙懷安紅著眼,哽咽道:“殿下肯信我,那我......”
“但本皇子暫時沒辦法為你脫罪。”
一句話讓趙懷安跌回原處。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草民一輩子都頂著這天大的冤屈?”
君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本皇子雖然不能還你清白,卻可以找人頂替你。”
趙懷安喃喃道:“那有什麼用,草民十年寒窗,為的就是考取功名。現在身有冤屈,不能參加科考,就不能入朝為官,就算出去了,也不過是做一輩子的人下人!”
君洄道:“誰說隻有參加科考才能有榮華富貴?”
趙懷安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君洄笑道:“先生可願為本王做事?”
本就是同一類人,這一刻,趙懷安看懂了君洄眼中的野心。
趙懷安立刻跪地磕頭,認真道:“草民願跟隨殿下,鞠躬儘瘁!”
君洄親自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王會儘快找人把你替出去,在這之前,先委屈先生了。”
“但憑殿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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