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以,他真想一輩子不踏足西辰。
他沒有騙自己徒弟,西辰確實遍地用毒高手,而西辰的皇室,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也不知那個瘋子這麼多年是不是還沒有變?西辰在她的治理下,是不是變得更加不堪了?
雖然不想,但他卻不得不去,他那個小徒弟對於西辰一點不了解,若沒有他,小徒弟隻怕被啃得連渣都不剩。
“師父?”見他心事重重,戴無涯擔心的喊了一聲。
明陽被打斷思緒,瞪眼吼道:“做什麼一下湊這麼近?”
戴無涯委屈道:“我看師父好像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想安慰安慰師父。”
明陽笑道:“老夫都快要入土了,有什麼傷心事?你為璟王治病多年,都沒把人治好,你說,你該不該出一份力?”
戴無涯點頭道:“自然是該的。”
“那就行,廢話那麼多,還不跟上?”
“哦。”
明陽又道:“對了,到了西辰,你可不準到處跑,要跟進為師知道嗎?”
“師父,一直都是您在到處跑......”
每次他一醒來,這個師父就不見人影,正當他找得雞飛狗跳之時,他就憑空冒出來了。
次數多了,他也沒開始那般驚慌了。
明陽真人道:“走了!”
對於這個徒弟,明陽真人是疼愛的,也是真嫌棄。
師徒二人又吵吵鬨鬨著往前行去。
紀懷硯押送著糧草先行,歸心似箭。
整整兩月了,也不知柔兒的嫁衣繡好了沒有?
他沒有食言,他平安歸來了,而且比想象中要早得多。
連日來趕路,看著京城的城樓,紀懷硯對身邊的糧草官道:“你們先回戶部,我先進宮複命。”
“是!”
紀懷硯拍馬朝皇宮而去,皇帝自然一頓褒獎,表示等大軍歸來,一齊為他們慶功。
紀懷硯謝了恩,出了宮沒有直接去屈府,而是回了自己府上。
得知大哥歸來,紀懷洲高興的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紀懷硯還未開口,紀懷洲一下跳出老遠。
捂著鼻子道:“大哥,你幾天沒洗澡了!”
紀懷硯聞了聞自己身上,道:“你這樣子,哪裡像個成家了的?一點不穩重。”
紀懷洲道:“你倒是成熟了,胡子拉碴的,要是未來嫂子看到,隻怕要嫌棄。”
紀夫人從院門進來,拍了一下幺子,道:“沒大沒小。”
又看著風塵仆仆的長子道:“平安歸來便好,快去梳洗一番,娘中午為你接風洗塵。”
紀懷硯道:“娘,午膳我不在家用了,接風洗塵放在晚上吧。”
紀夫人一愣,接著便了然笑了笑,道:“好,是該去給你曲伯母報個平安。”
紀懷硯拱手道:“那兒子先回房了。”
紀夫人點了點頭,道:“去吧。”
紀懷硯回了自己房間,下人早備好乾淨衣物和溫水。
舒服的清洗一番後,刮了胡子,又束了發冠。
看著銅鏡裡的影子,覺得妥帖後,才快速出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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