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不認識我了?我是大花嬸啊!”
殿內眾人議論紛紛。
文思竟然是女子!他們道觀竟然藏著個女子!
坐在左右兩側的真人驚訝的起身,這件事乾係重大。
隻見一個真人指著文思道:“拿下帽子!”
在文思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有弟子一把摘下了她的帽子,頓時一頭青絲如瀑而下。
“真是女子!”
“天哪!”
“長得還真好看。”
“難怪從來沒見她在外麵河裡洗過澡,還一個人住。”
“她可是朱師兄帶進觀中的。”
眾人又把目光轉到了朱浩傑身上。
“看什麼看,這跟我無關,我也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啊!”朱浩傑見眾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頓時大聲反駁。
長風真人看著朱浩傑,冷聲道:“可有人看見當初文思是女子打扮和人離開的,這就說明,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女子。你利用你爹的職權之便,讓文思單獨住在一處,這就能說明問題!你把一個女子藏在觀中,你到底想乾什麼?”
朱百齊護住兒子,出聲道:“師兄,這件事咱們可以私下說,沒必要......"
“怎麼沒必要?有事情就說開,何必遮遮掩掩的。”不待他話說完,一個真人開口道。
朱百齊怒道:“任榮,這有你什麼事?”
長風冷聲道:“好了!這件事務必要查清楚,朱師弟,你到一旁去,沒問你話,你不必出聲。”
“師兄!”
“退下!”
朱百齊無奈,隻得退至一旁。
朱浩傑慌了,喊了一聲:“爹。”
“浩傑,你說,為何把人藏在道觀?”長風真人看著朱浩傑問道。
朱浩傑見他爹真不說話了,頓時穩了穩心神,道:“師伯,我下山見這姑娘孤苦無依,便心裡可憐他,就......”
“那你為何又要殺人滅口?”
“冤枉啊!弟子沒有!”朱浩傑頓時喊冤。
長風道長冷哼一聲,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時有弟子押著一個道長進來,朱浩傑看了一眼,頓時不再說話。
這人正是朱百齊的心腹弟子,張泉。
長風真人開口道:“經過道廣真人多方排查,發現張泉的身後有一個掌印,說明,去暗殺文思的正是此人。”
朱浩傑陰狠的看了一眼上方的道廣真人。
道廣真人見朱浩傑嘴硬不說,看著文思問道:“文姑娘,他將你帶上山,又把你扔在後院這般欺淩,還派人暗殺你,你為何還不說實話?你家中都沒人了,還有什麼顧慮?”
文思猛然抬頭,看向道廣真人。
“沒人?”
道廣皺眉,不過還是點頭,如實道:“是啊,你家確實無人了,連房屋都垮塌了。”
文思慌亂的回頭,看向文家村的兩人。
“大花嬸,我娘呢?怎麼會沒人?”
大花嬸奇怪道:“你娘?你娘在你走後沒幾日就去世了啊。還是村裡人出銀子安葬的。”
文思聽了淚如雨下,大喊一聲:“娘!”
接著就狠狠的看向朱浩傑,朱浩傑被她看得一縮。
“這......這不能怪我啊,你娘得的是治不好的病,跟我沒關係。”
“朱浩傑!你騙得我好苦!”文思嘶吼著就要朝朱浩傑撲去。
宋安拉著她,道:“冷靜點,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思一改開始的唯唯諾諾,指著朱浩傑厲聲道:“這個人就是個畜生!”
“三年前,我娘病重,我外出抓藥。路上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我便在一個破廟避雨。
一進去,就看見廟中有幾個道長,其中就有他,朱浩傑!
我們文家村就在這山下,對皇家道觀很是敬畏,自然對道士也是很敬重。
但男女有彆,我就站在屋簷下避雨,打算等雨小了一些再回家。
朱浩傑喊了我,讓我進去烤烤火,說天氣寒冷,怕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