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便是西辰新皇繼位的日子。
這一日蘇璃幾人受邀入宮,看著嵐莙公主一步步登上高位,見證西辰這曆史性的一幕。
新皇登基後,西辰的新政便一條條正式頒布下去。
從此西辰就開啟了新的征程,一朝天子一朝臣,嵐莙舊部自然各個滿麵喜氣,鬥誌昂揚,都堅信在新皇的治理下,西辰會有一番新的天地。
當然,這些都與蘇璃一行人無關了。
第二日一早,蘇璃一隊人便啟程回天祁了。
玉竺縣主專程到了城門相送。
“竺兒,回去吧,這裡風大,你身子還沒好。”蘇璃看著玉竺縣主道。
玉竺看著蘇璃,眼露不舍,“璃兒,你在天祁等我,我會去天祁找你的。”
蘇璃點了點頭,道:“好,我在天祁等你。以後時間還很多,現在你快上轎子吧,受了風,等會兒要不舒服了。”
玉竺縣主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轎子,撩開簾子,看著蘇璃上了馬車。
從轎窗看出去,玉竺公主羨慕的看著遠去的馬車。
蘇璃一行人的離開,像是帶走了西辰所有的熱鬨,西辰又恢複了平靜。
墨雨高興的騎著馬走在前方,大聲道:“這一趟西辰可沒白來,主子的寒疾徹底好了,天祁和西辰互市,這對咱們天祁來說可是大好事。”
墨陽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倒是覺悟高,還關心起兩國大事了。”
墨雨騎馬走到墨風旁邊,小聲道:“墨陽哥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從前兩日起,對我意見如此大?”
墨風看了墨陽一眼,“不用理他。”
蘇璃從馬車裡探出腦袋,君陌拍馬上前問道:“怎麼了?”
“我也想騎馬。”
君陌看了看天,“這西辰寒冷,到了天祁地界再騎吧。”
明陽真人拍馬過來,道:“你這是關心則亂,你忘了璃兒身上有火焰珠,何況她還吃了赤焰蛇膽,這點冷算什麼。”
君陌一笑,道:“師父不說,我確實忘了。璃兒,下車吧。”
君陌讓人牽來馬,蘇璃騎在馬上,與師父師兄一路說說笑笑,很是歡快。
天色已晚時,一行人住進了驛站。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就不見明陽真人和戴無涯的身影。
君陌還準備讓人去找,被蘇璃阻止了。
“不用了,被子整齊,衣物一件沒留,他們是自己離開的。”
每次都是這樣,心情好還能給你留下隻言片語。
蘇璃歎了口氣,師父師兄這一離開,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君陌拿著張紙條道:“彆歎氣了,師父說等咱們大婚,他會來喝喜酒的,師父他老人家還惦記著我璟王府的好酒呢。”
蘇璃看著這不能稱之為信的字條,“你在何處找到的?”
君陌指了指門口道:“門口地上,也許是風吹的。”
墨陽進來道:“王爺、王妃,可以出發了。”
君陌牽著蘇璃的手出門,蘇璃看了看,疑惑道:“不等西辰使臣嗎?”
“不等了,咱們一路走走停停,還可以順道欣賞美景。”
西辰使臣不過是慢了一步,現在隻剩下自己一行人繼續朝天祁出發。
......
白苒站在祝家大門前,看了一眼以往門庭若市的祝家現在卻門可羅雀。
人情淡薄,便是如此。
祝安安出來,見白苒背對她站著,還是那一襲月白勁裝,長發高高束成馬尾,看上去精明乾練。
“你來做什麼?”祝安安出聲問道。
白苒轉身,看著她,“來賠你銀子。”
說著便讓下人將馬車上的木箱抬下來,白苒打開木箱,裡麵全是銀子。
“白子一砸了你們祝家的店,還打傷你們的人,我代他給你們祝家賠罪,這是賠償你們的銀子,你點點,不夠我再讓人回去拿。”
祝安安冷哼一聲,道:“你這是嘲諷我祝家落魄了,需要人用銀子來賠罪?”
白苒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白子一呢?他犯的錯,為什麼要你來道歉?”祝安安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苒。
白家的家丁頓時不服氣了。
“我們少主低聲下氣的來你們府上賠罪,沒迎進門用茶不說,連一句好話都沒有......”
白苒揮手打斷了家丁的話,“退下!”
那家丁不服氣的退下,氣哼哼的看著祝安安。
白苒開口道:“白子一現在人在大牢,沒法子親自來賠罪,所以才由我代勞。”
祝安安美目大睜,驚訝道:“你們白家竟然舍得讓他去牢裡?”
“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祝安安臉色一喜,道:“算你們白家公正......”
“他得罪了天祁璟王殿下和長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