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嫣回了儲秀宮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她坐在床角將自己縮成一團。
她腦海中全是香芋生前時的音容笑貌。
“我就知道姐姐會找到我的!”
“姐姐,我們分著一起吃。”
“香芋不疼,姐姐彆哭。”
“姐姐,你彆答應他們,香芋沒事了。”
“姐姐,香芋像以前一樣,等著你來接我。”
“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香芋不想拖累姐姐."
“姐姐彆哭,香芋是解脫了,香芋不會再痛了。”
“......”
每一次回想,都是一次撕心裂肺。
司空嫣死死咬著被子,她不敢大哭,那樣會惹來嬤嬤責罰。
“香芋、香芋......”
就這樣無聲的哭了一夜,坐了一夜。
天,漸漸亮了。
司空嫣起身站在窗前。
她拿著手中的名冊。
司空翼,你該死。
你養了一個懦弱無能的兒子,你逼我進宮,答應我好好照顧香芋,卻沒做的!
司空驍、趙氏,你們更該死!
害死我娘親,現在又縱然你們的女兒,害死香芋!
司空雪,你最該死!
同是司空家的女兒,你生來比我與香芋尊貴,我不計較。
你如何羞辱我,我也不計較。
但你不該如此惡毒,害死香芋!
若司空家沒了,我看你拿什麼高貴!
香芋死了,你們整個司空家就為她陪葬吧!
辰時,順天殿殿門緩緩開啟,梁承念緩緩出來。
“皇上,先回順慶宮梳洗用早膳吧。”
梁承念點了點頭,邊走邊問道:“昨日沒出什麼事吧?”
袁公公回想了一下:“沒什麼,隻是司空二小姐來了一趟。”
梁承念頓住腳步:“丸子?那朕等會兒問問她何事。”
在順慶宮正用著早膳,袁公公就領著司空嫣進來了。
“不直接去禦書房,怎麼來這裡......”
梁承念抬頭看向她,話頓珠了。
“你怎麼了?眼睛這般紅腫。”
司空嫣恭敬的跪下,對著他行了個大禮。
梁承念騰地起身:“你起身說話,到底怎麼了?”
司空嫣緩緩抬頭,呈上那道冊子:“皇上請看!”
梁承念接過冊子:“先起來。”
司空嫣起身,臉色實在不好,像是隨時都要跌倒。
梁承念拉著她,讓她坐在椅子上,才打開手中冊子。
一眼,便驚了。
“這!你如何得到的!”
他眼中是狂喜,聲音都不似平日裡的沉穩。
“皇上,臣女給你這冊子,隻有一個條件。”
梁承念看向她:“你說。”
“臣女想要司空府一個不剩!最後將司空雪交給臣女處置!”
梁承念大驚,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前:“丸子,昨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司空嫣本決定不再流淚,但那眼淚不受控製。
“你彆哭,到底怎麼了?袁公說你昨日來找了朕,當時朕已入順天殿。”
司空嫣抬頭,雙眼紅腫的看向他,眼中是無限哀傷和恨意。
“皇上,你可知臣女為何叫丸子?”
梁承念看著她,等著她傾述。
“臣女的娘親是司空府最下等的奴婢,是司空驍醉酒,才有了我們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