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
容詡和白靈都還活著的事情,早就在當地縣令一層層向上彙報時,叫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皇帝看到折子更是在早朝之上放聲大笑:“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軒轅擎按捺住了想跑到皇上身邊和他一起看奏折的衝動,眼睛卻在不知不覺中濕潤了。
這段時間除了公事以外,其他大部分時候他都在到處尋找白靈的蹤跡,為此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頓正經飯,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有時候眼睛一閉上,白靈的身影就會出現他眼前,或美麗開朗,或滿含怨懟。
但無論哪種都能叫他立刻驚醒,喊一聲“靈兒”!然後又為眼前的空空蕩蕩而痛苦絕望。
還好,還好她還活著,還好自己還有彌補的機會……
不!
等她這一次回來,他就要向她述說全部的心意!
他不想再這樣擔驚受怕,患得患失了,他想娶她,想讓她永遠在自己眼前!
白靈:啊切!【不會吧不會吧?容詡真就這麼喜歡我?我都在他身邊,他還在想我呢!】
容詡:……隻有剛才,隻有剛才我分了一下神,在想彆的事情。到底是哪個混賬?
下了朝,太子被皇後宮裡的小太監喊住,腳步一轉換個方向直奔中宮。
“母後,你找兒臣有什麼事?”
“哼,我若不找你,你便一直不來看我了?”葉皇後放下手中的鳳凰釵,神情冷淡地瞥了眼太子:
“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圍著丞相府那個丫頭轉?”
“是。”知道母親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人,太子心下不滿,但也沒法發脾氣,隻能悶悶地應了聲。
“結果如何?”
“……”一說起這個,太子就既鬱悶又有些開心,隻管把這段時間的事情說出來,想看看母後是什麼想法:
“回母後,那宋姑娘原本是見尚司那個賤種一直在追求著的,時間長了,她也確實被他打動。兒臣一開始追求她的時候,宋姑娘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兒臣送她各種珍寶她也退了回來。”
“但還是那句,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本宮堅持每日與她寫情詩,向她剖白真心,同時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出手相助,時間長了,她的心也動搖了。最近,她也願意收我給的東西了,還回了我自己繡的荷包。”
說起這些,見尚諦就覺得自己實在聰明能乾。
聰明在那些情詩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絕對讓宋姑娘耳目一新,就像上一封信裡自己絞儘腦汁想出的那句。
“宋姑娘,你真討厭,真的討我喜歡,讓我百看不厭~”
能乾就在於晴兒姑娘沒有困難,他也要創造困難,例如讓小偷去偷她銀子,自己出現及時抓住小偷,又例如讓流氓去劫色,自己及時出現英雄救美……
見尚諦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樣有本事,難怪能征服那麼多美人,同時穩坐太子之位!
“母後,兒臣相信,隻要時間長了,兒臣一定能打動她,讓她轉而投入兒臣懷抱!”
見尚諦說的激動,葉氏卻神情淡淡。
自己肚子裡出來的貨色,他就是動動嘴,葉氏都知道他要放什麼……
“你真覺得她對你動心了?”葉氏轉了轉手上的鐲子。
這滿綠的手鐲是當年她嫁給皇上的時候,皇上送她的,說是定情信物。
可後來她才知道,這樣的定情信物不止她有,那些受寵的賤人們都有。
最可恨的是惠妃那個賤人收到的居然是陛下珍藏多年,他生母留下的鳳凰簪。
自己如今雖然有幾十支那樣的簪子,可終歸沒有一支是有那樣深意的。
“難道不是嗎?”見尚諦不太高興。
母後這是在懷疑他的魅力?
“嗬,你彆不信,母後就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那叫晴兒的,心思不正著呢!她如今願意理你,隻因為你是太子,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之人!她給你點好顏色,也不過是為以後無儘的榮華富貴和高高在上的地位留一份機會。”
“但她也知道,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所以她沒有立刻轉投你的懷抱!你不想辦法去穩固太子位置,還在那沾沾自喜!蠢而不自知!”
皇後越說越氣憤,直接抓起杯子砸到見尚諦腳邊,杯子瞬間破碎,熱水濡濕他的腳踝鞋麵:
“本宮問你,見尚司之前暫代軒轅將軍統領禁軍,將一切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得了陛下的認同讚賞。如今雖卸任卻去了工部繼續曆練!你呢?你有什麼?你做了什麼?你還在這沾沾自喜什麼?”
“兒臣……”見尚諦一時無話可說,可心裡卻不這麼認為。
工部那種經常要外出監工,經受風吹日曬的地方有什麼好呆的?
哪有戶部這種油水多的地方好?
“這次回去以後就給本宮沉下心好好做事!”皇後冷道:
“那個晴兒那邊暫時不許你再繼續接近。你父皇不願你們這些皇子通過姻親結黨營私你又不是知道?給本宮收斂著點!”
還有一點葉皇後沒說,就宋晴兒那種擅長利用美色欲擒故縱玩弄男人的角色,你要是真突然不理她了,不適應的反而是她。
也該冷一冷那丫頭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還有,聽說那個白靈就要回來了,本宮之前說的你可彆忘記了。她,你接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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