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果算不上多好，白靈就覺得一般，但她沒什麼意見。
容詡皺了皺眉，眼神裡一閃而過陰鷙的光，也並未說什麼。
事實上，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是說著好聽罷了。
若真是和庶民同罪，那為何要做這累死累活吃力不討好的天子？
特權便是特權，用再多虛假表象偽裝起來它也仍舊是特權。
說實話，大昌帝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相當明君了。
白靈當然不會連表麵功夫也不做，施施然同大昌帝行了一禮：
“多謝陛下為民女主持公道！”
大昌帝對白靈有愧疚，壓低聲音輕咳兩下：
“這一次當真是嚇著你了，一會兒朕會派人送上兩支千年老參給你壓驚調理身體。你可不能不收知道嗎？”
白靈【……這次是真大方，也是有些真可憐，可憐天下父母心。】
容詡：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活該罷了！倒是小丫頭，確實是受了無妄之災。
等大昌帝拂袖離開，程芳柔第一時間跑到白靈旁邊，自責道：
“對不起靈兒，都怪我擅自離開，害你被公主殿下針對了！”
她現在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那個丫鬟根本不是什麼李府二小姐身邊的丫鬟，而是長公主派來騙她的，目的就是將她引開，好對靈兒下手
白靈笑著捧住程芳柔的臉，擠成個包子：
“我沒事，你不用自責。再說了，長公主想引開你，一計不成還會有第二計，咱們在她府上，終歸是很難逃過暗算。要怪就怪她實在惡毒，和你沒什麼關係的。”
最後一句白靈是壓著聲音在程芳柔耳邊說的，她還沒大膽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長公主。
這和在廣場上大喊“你們所有人給我聽著，我白靈是個殺幣”有什麼區彆？
12138【沒區彆，兩句都是實話。】
白靈【……】
看程芳柔還在自責，白靈用胳膊肘戳了戳她，擠眉弄眼道：
“哎哎，那個秦公子是誰啊？”
這不問還好，一問程芳柔的臉一下就紅起來了，跟煮熟的大龍蝦似的。
白靈【喂喂！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不知道的以為那是你情人呢！】
旁邊一直在偷聽的見明月豎起手：
“我，我知道，芳柔，那個秦公子是不是秦公府的三公子？之前和你相看過的另一個男人？”
白靈也跟著猥瑣起來：
“芳柔，你可以啊！我之前離京才多久啊！你都相看過兩個男人了？看你這樣，是不是更喜歡這個秦公子啊？”
見明月嬉笑，也衝程芳柔擠眼睛：
“那不肯定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過來也是一樣。比起陳磊那個又黑又壯，看人一眼都能把人嚇半死的活閻王，肯定還是白白淨淨又滿腹詩情才氣的秦公子好啊！”
“陳磊？”白靈嘀咕一聲，好熟悉的名字啊！
程芳柔原本羞惱的表情有些僵硬，生怕白靈憶起那是誰。
程芳柔其實有些嫌棄自己，和宋彩蝶相看過同一個男子就算了，偏偏自己好像和宋彩蝶一樣都是個看臉的，說白了，一樣膚淺……
雖然沒有像宋彩蝶那樣直接嫌棄大罵，但拒的毫不猶豫對對方來說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吧？
白靈倒是很快就無所謂起來【可能是我記錯了，這名字這麼大眾。和李強、張偉、王芳、張敏有什麼區彆？誰一生中還沒遇到過幾個叫這名的人？】
不過，白靈還是要提醒程芳柔一下：
“芳柔啊！不是我教育你，就是你挑人還是得更理智些。不能隻看臉，也不能隻看才情，這人對你是否真心，他的家裡人是否好相處，他是不是暫時哄你等你嫁過去又變成另一副嘴臉，這些你都要好好考察考察。彆被假象蒙騙了才是。”
白靈說的認真，程芳柔和見明月都聽進去了，容詡也聽進去了。
臉他有，才情也有。
真心，他有。
好相處的家裡人，他也有。
想對她一輩子好，也是真的。
所以自己很適合這丫頭。